才被陛下罵了個狗血淋頭,貶下凡間做一個小小修仙門派掌門人去了,只怕此生迴天無望咯!哪吒三兄弟和麾下眾將士此刻正長跪凌霄殿為天王求情,可陛下卻並不召見……”藥王嘆了口氣,仰頭喝下一盅酒。
天蓬心中大喜,雖說李靖近年來不思進取,功力大減,但畢竟是托塔天王,在天庭地位尊崇,這下被貶,天蓬又少了一個爭奪天庭第一的勁敵。
“實在是可惜了,李天王一世英名竟毀在凌淵手中,藥王兄,想必你也知道凌淵將會在天牢之中當著陛下和西王母娘娘的面服下鎖神丹,今日請你來便是為了此事。”
藥王疑道:“此事天帝已經應允,今早那守園仙子已被救回性命,只待她醒來,事情便妥帖了,其中難不成還有什麼變故?”
天蓬道:“本帥現下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凌淵,他可是大金仙啊,天火天雷,甚至斬神刀都不能傷其分毫,不是本帥不信藥王兄的本事,只是小小的一粒藥丸真的能困住堂堂天庭第一神將?”
藥王道:“元帥的意思是?”
天蓬冷冷道:“加大藥性,斬草除根。”
“這恐怕不妥吧!”藥王面露難色。
“藥王兄且想想,本帥也是為你考慮,若是你親自煉出的鎖神丹廢不了凌淵的修為,屆時旁生枝節,陛下和娘娘豈能饒你?想李天王何等身份地位,說貶下凡就貶下凡去了……”
“小仙明白了……”
天蓬送走藥王,立馬又拿了一壺御賜的美酒哼著小調往月老宮去,他從來不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雙管齊下才是他做事的風格——他的目的是嫦娥仙子,而不是什麼天庭第一神將,爭奪這個名字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所走的過程,如果可以繞過這個辛苦的過程何樂而不為?
月老宮一如既往的冷清,門前連個守衛也沒有,只有兩棵孤零零的仙樹。
天蓬直接推門進去,來相迎的月老的門童,唯一的一個門童,叫小生。
“見過元帥,月老正在屋內飲酒,叫我前來迎接元帥。”小生道。
天蓬暗自不悅,心想月老好大的架子,可自己有求於人,這一點不快隨即被臉上堆起的笑容淹沒,他隨著門童進屋,只見月老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腳下都是滾了地上的空酒壺。
天蓬道:“月老好大的酒興,大白天的飲酒怎也不叫我?”
月老抬起朦朧醉眼瞧了天蓬一眼,說道:“元帥何等身份,小老兒怎敢貿然相請?”
天蓬笑著端坐,拿出那壺御酒,說道:“月老言重了,酒桌無大小,今日本帥前來只為與你飲酒。”
月老淡淡一笑,反問道:“元帥真的只為飲酒?”
天蓬替月老斟了一杯酒,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這可是御賜的美酒,不輸瑤池的瓊漿玉液。”
月老也不客氣,仰頭喝個精光,嘴裡砸吧幾聲,說道:“果然好酒。”
天蓬又趕忙斟了一杯,說道:“那便多喝幾杯。”
月老笑道:“天蓬元帥如此盛情,倒叫小老兒有些受寵若驚了。”
“月老就別打趣本帥了,我這是有事求您吶!”
月老放下酒盞,說道:“若是那事,請恕小仙愛莫能助。”
天蓬道:“月老您真的如此拒人於千里麼?”
月老道:“若是兩情相悅,紅線自生,便是天規也無法禁錮,元帥又何必執著?”
天蓬道:“本帥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若是您幫了我,答應你的那件事我也絕對盡心盡力做到!”
月老不解:“何事?”
“月老真是貴人多忘事,天河邊上本帥曾允諾過你幫你尋找采芹仙姑散落的元神,現下已有些眉目了……”
那日在天河邊上天蓬元帥見到的乃是夜鴉幻化出來的假月老,這真月老如何能知道其中詳情,更加大惑不解:“元帥,小老兒雖然不勝酒力,但卻清醒得很,我何曾在天河邊上見過你,又何曾要你幫忙尋找我妻子的元神?”
天蓬遲疑半刻,隨即釋然,說道:“本帥明白,此事不宜擺在檯面上,畢竟采芹仙姑當初得罪了西王母,犯了天條,這才……哦,是了,月老從未在天河邊上見過我,也更未要我幫忙尋找元神,是我天蓬有求於您,擅作主張,還請月老莫要怪罪。”
月老聽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又一時不知如何解釋,正要開口,天蓬又輕聲說道:“據我所查,仙姑的其中的一縷元神就在下界一個名叫仙竹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