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讓六界之人恥笑我天庭律法如同廢紙一張?”天帝侃侃道。
凌淵冷冷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這麼多作甚,聒噪!”
巨靈神跳將出來,指著凌淵罵道:“大膽凌淵,目無王法,藐視帝君,該殺!”
凌淵抬眼一瞧,一股殺氣將巨靈神生生嚇退。
“凌淵……你……你要幹嘛……陛下在此,豈容你放肆?”
凌淵道:“但願你們能殺了我,否則我第一個出來,殺的就是你巨靈神!”
巨靈神被此話一驚,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頓時不敢做聲。
天帝又道:“凌淵,既然你冥頑不靈,也休怪朕不顧念君臣之義……”
“本也沒什麼君臣之義!”凌淵打斷道。
“好,很好……來人啊,押凌淵去斬神臺!”
“滾開!”凌淵一腳踢開兩個殿前衛,昂首闊步地朝著斬神臺走去,臨走時瞧了一眼夏寒的屍體,心道:“事已至此,夏寒,我這便隨你去了……”
斬神臺上暗雷湧動,這便是大名鼎鼎的斬神雷陣,凌淵被五花大綁在石柱之上,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他大喝一聲:“來吧!”
天帝西王母設下桌案,備下美酒,在一旁觀刑。
行刑官一聲令下,雷陣啟動,一道道驚雷降下,震天動地,凌淵只覺如同萬箭穿心,痛楚難當,他身上的玄鐵鎖鏈被雷電擊碎,捆仙繩卻絲毫無損,他支撐不住,倒地不起,雷陣過後,眾神驚詫,一般神將受此雷陣必然會灰飛煙滅,魂消魄散,可凌淵卻仙身猶在,只是不知死了沒有。
行刑官上前查探,卻意外發現凌淵仍未氣絕,手指尚能活動,驚恐之下,失聲尖叫:“不可思議,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不死不滅,如同鬼魅一般。”
天帝也為之一振,拿著酒盞的手微微顫動,西王母在一旁倒顯得鎮定許多,她說道:“既然雷擊不行,不如試試天火……”
眾將士又把凌淵重新綁起,行刑官令下,一旁跳出一隻半山高的麒麟獸,對著凌淵噴出熊熊烈火,火勢之大,把周圍都燒得灼熱異常,凌淵身上的鎖鏈被熔斷,身上的衣物也被焚燒成灰燼,唯獨肉身絲毫無損,散發出淡淡金光……
天帝放下酒盞,臉色甚是難看:“好一個不滅金身……來啊,火燒不行,那便請出斬神刀!”
眾將士一聽,無不驚愕,斬神刀可是陸壓道君的神兵,乃是上古神物,不少將士都是隻聞其名,從未見過!
凌淵此刻已經緩過神來,他也大為訝異自己竟沒有灰飛煙滅,之前他法力耗盡,護體金光難以為繼,被亢金龍打傷身體後更是金光消散,而在凌霄寶殿之上恐嚇巨靈神的話也不過是氣急所至,不曾想他稍作歇息後金光竟又恢復了些,這才抵過雷陣和天火,他絲毫不為自己僥倖存活而感到慶幸,在斬神臺的那一刻,反倒是希望雷陣來的快些,夏寒已然救不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此刻他們要請出斬神刀,凌淵倒是鬆了口氣——這斬神刀無堅不摧,只怕是不滅金身也難抵其鋒,這下好了,便隨夏寒仙子一起去了吧!想到這裡,他心中一暖,淡淡地笑了。
行刑官又一次下令,一口環首刀自暗處呼嘯而來,直取凌淵面門,可卻在刀鋒貼近脖子時陡然停止,隨即刀鋒一轉將他身上的鐵鎖鏈如同切豆腐一般連同捆仙繩齊齊砍斷!
這一變故來得突然,眾將士驚呼一聲,紛紛不由自主地退開,天帝酒盞脫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
凌淵死裡逃生,斬神刀自行鑽到了他的手裡,他站起身來,瞧著一眾神將,又看到了天帝和西王母正品嚐著美酒觀看自己行刑,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新仇舊恨一併齊發,登時沒了那尋死之心,他大喝一聲,斬神刀橫砍,劈出一道刀芒,摧枯拉朽般將眾將士紛紛砍到在地,天帝西王母嚇得鑽進桌案之下,如豬拱地般抬著兩個屁股!
凌淵騰身而下,落下時已經身在桌案前方,他一腳踢開桌案,刀指天帝,怒道:“你這老兒一向高高在上,視人命為草芥,要殺便殺,要砍便砍,此刻顛倒過來,性命被別人握在手裡的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