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著臉怒氣衝衝地走了,他走後桃子卻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男人的話每一句都在觸動她的痛處,無論現在法力有多莫測高深,她終究還是那個整日跟在風離屁股後面的桃子,女人在情愛面前總是會顯得脆弱不堪,其實男人也一樣,只是男人慣於偽裝,即使徘徊在崩潰邊緣也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甚至強硬的樣子,很多男人總是因此會被誤解成無情冷血,這其實是一個莫大的冤枉。
桃子的肩頭一暖,她頭也不抬便怒喝道:“不是叫你滾嗎?”
“桃子,是我。”風離道。
短短四個字猶如久旱之後的甘霖,猶如病入膏肓時的仙藥,桃子一下子從桌子上彈起,直到看見了風離才發覺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覺!
“風離哥……”她緊緊抱住了他,生怕他跑了一般。
秦澈和敖瞬相視一笑,敖瞬發覺違背了他神魔不兩立的原則,於是擺出一副不屑的姿態,把頭歪到一邊。
“桃子,你怎麼跑到這涅盤山上來了?”風離輕聲問道。
桃子忽然將風離一把推開,由於太過激動,手中竟帶了些法力,風離一個踉蹌,狠狠地撞在身後的柱子上。
“你走吧,涅盤山不歡迎你!”桃子冷冷道。
風離問道:“你怎麼了?”
桃子卻道:“對了,我在你新婚前夕傷了你的未婚妻,真該道個歉呢!”
風離道:“原來還真的是你。”
桃子道:“沒錯,你來找我不是替你妻子出頭的嗎?”
風離淡淡一笑:“我風離福薄,夏寒她終究沒成為我的妻子,不過我還要謝謝你,沒有你,只怕她到現在還不能恢復記憶。”
桃子不明就裡,但卻也沒心思深究,對二人沒能喜結良緣的事情倒頗為感興趣,於是問道:“她果然還是被那條狗給抓走了?”
桃子說的那條狗就是魔族的左護法譚進,當初她傷在夏寒的袖裡箭下,體內的鳳凰幾乎要破體而出,於是便就地療傷,天矇矇亮,她發覺了潛入小木屋外的魔族,聽到了他們要抓捕夏寒的事,她怕這些異類傷害風離,於是不管不顧便和魔族打了起來,不曾想夏寒竟自投羅網,桃子受傷在前,抵擋不住金背刀的攻勢,最終導致體內的鳳凰暴走,她的意識也逐漸消失……醒來之後便忘記發生了什麼。
風離道:“是啊,還多虧了左護法相助,否則夏寒便真的死在你手裡了,這也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桃子心中“咯噔”一下,冷冷問道:“是她這麼跟你說的?”
“是啊,難道其中有什麼誤會?”
桃子道:“事情就是如此,能有什麼誤會?我頭天沒殺了她,自然第二天接著殺,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麼?”她說話的口氣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好像殺人在她的眼中如同吃飯睡覺一般平淡。
風離怒道:“你還是以前那個桃子嗎,何時變得這樣兇殘?”
“我本就是這樣的人,只是你錯看了我罷了!”桃子道。
風離道:“你這個樣子,三叔公該會多心痛,該多難過……”
桃子道:“他親孫女被人在新婚之夜拋棄之時才最心痛難過吧……”
風離沉默許久,說道:“我知道,是風離哥對不起你,桃子,跟我下山去吧,忘記你所學的邪門法術,咱們回仙竹塢去。”
桃子道:“若是當初你肯這麼跟我說,而不是不告而別,我又豈會變成這般模樣?哪怕當初你不娶我,跟我說一起去浪跡天涯,我也會奮不顧身,頭也不回的跟你走,可是現在……遲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過去的桃子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涅盤山劍派的掌門,道號‘清玄’,此外本座還是……陳夫人。”
“陳……陳夫人?”
“不錯,就是陳夫人,陳天順啊,咱們仨不是仙竹塢三劍客麼,我嫁的是他,自然就是陳夫人,有何不對嗎?”
風離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你……你是說,剛才那個衣著華貴的公子是天順哥?”
桃子把臉一橫,說道:“本座沒工夫跟你說閒話,下山去吧,從此之後,你我二人形同陌路,再無半點糾葛!”
“桃子……我……”
“叫我掌門或者……陳夫人!”桃子頓了頓,“帶著樑上的那條龍和那隻魔族大鵬鳥一起下山去吧,若不是看在你我相識一場,涅盤山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魔族!”
敖瞬和秦澈見早已敗露,便識趣地跳了下來,他們被桃子一眼洞穿真身,心下無不詫異!尤其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