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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會砸傷我的手怎麼辦。”
&esp;&esp;她老人手骨頭疏鬆,這一砸沒準手就沒了。
&esp;&esp;“不是孫媳,你咋不說呀。你自己受罪就算了還拖我下水。”福大珠把這事怪到袁華頭上。
&esp;&esp;要是她早說她也不至於受罪了。
&esp;&esp;袁華張了張嘴,那叫一個冤枉。
&esp;&esp;老不死的,自己貪心還怪到她頭上來了。
&esp;&esp;“是是是,怪我沒早提醒。”袁華只能把錯攬在身上。
&esp;&esp;“這下可咋辦呀。總不能一直弄著這破罈子,我們出去不就被抓個正著。”
&esp;&esp;真是東西偷不成,把手給搭上了。
&esp;&esp;難怪一個兩個放心地出去,敢情已經提前給她們挖坑了。
&esp;&esp;太壞了!
&esp;&esp;“娘,只能砸沒別的辦法了。”
&esp;&esp;這下兩隻手,去到哪都得跟到哪。
&esp;&esp;最後沒辦法,只能砸了,“兒子,你看準點別砸到我的手。”
&esp;&esp;“公爹,你看仔細點。”
&esp;&esp;“砰”的一聲,罈子被砸開了,袁華那手鮮血直流。
&esp;&esp;原因無他,福大珠說往袁華方向砸,確保自己的手沒事。
&esp;&esp;罈子是分開了,可倆人的手粘在一塊,幾乎是把外表皮脫了才分離開。
&esp;&esp;硬生生脫了層皮。
&esp;&esp;“疼死我了!”
&esp;&esp;福大珠一直叫痛,“天殺的,太過分了!”
&esp;&esp;袁華的手鮮血直流,還沒顧著疼,緊接著就被叫去幹活了,“孫媳,你趕緊去把衣服給洗了,不然今晚穿什麼。”
&esp;&esp;現在天氣不比夏天,一曬就幹。
&esp;&esp;“可奶,我的手這樣……”
&esp;&esp;“你不洗難不成叫我一個老的去洗?還是叫你公爹一個大男人去洗。”福大珠沒好氣一聲,又開始說起那些陳年舊事。
&esp;&esp;“想當年我為人媳婦的時候,我就算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氣還得爬去做家務。
&esp;&esp;你年紀輕輕的這點苦就吃不了將來還怎麼成大事。”
&esp;&esp;袁華感覺自己倒黴透頂。
&esp;&esp;就她這苦命能成啥大事!
&esp;&esp;整天只會說自己為人媳婦怎樣怎樣,自己受過的苦連帶著別人也得一塊受。
&esp;&esp;受了那麼多苦,她又成什麼大事了。
&esp;&esp;袁華可不想自己的手爛掉,只能叫自己兩個閨女去洗。
&esp;&esp;哪怕在院子過一遍水都行。
&esp;&esp;中午做飯她是少不了,兩個閨女都不會,她只能自己忍著痛來。
&esp;&esp;午飯。
&esp;&esp;倆人就感覺不對勁了,“好癢!癢得受不了。”
&esp;&esp;特別是福大珠,手一直抓著,都抓出皮了。
&esp;&esp;而袁華還好些手受傷會痛,痛暫時還能抵住癢,可也忍不住撓。
&esp;&esp;手抓到破皮流血福大珠終於受不了,“不行,不行,我得去看大夫。”
&esp;&esp;再這樣抓下去,她的手不廢了才怪。
&esp;&esp;“阿奶,你也帶我一塊去。”袁華也跟著一塊去。
&esp;&esp;鄭大夫看了給弄點藥塗,一時半會好受些。
&esp;&esp;“那個大夫,這藥費你到時去跟我家福家人要就行。”福大珠報上福老孃的名號,連銀子都不給。
&esp;&esp;“這個……”鄭大夫也沒想到福大珠會這麼個付錢法。
&esp;&esp;行醫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眼前這兩位擺明就是想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