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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清朗忙向吳伯告辭,卻被他一把按住了肩,瞧著那笑容似乎還有試他之意。
&esp;&esp;聽父親說了他許多英雄事蹟,又知他是追雲的師傅,難得有此機會,恭敬不如從命了。
&esp;&esp;沈清朗快速伸手向他的手腕,吳伯微微一笑,先他一步撤了手,轉而攻向他的脖子,沈清朗毫不慌張,像是意料之中,早早避了開。
&esp;&esp;吳伯面帶欣賞,隨著他出手越來越凌厲,沈清朗的雲淡風輕漸漸變為難以招架,與此同時對他愈發肅然起敬。
&esp;&esp;兩人拆了四五十招,沈清朗痛快地認輸了。
&esp;&esp;吳伯收了手,拍拍他的肩:“不錯,比你家老三的功夫強多了。”
&esp;&esp;“就當吳伯誇我了。”沈清朗笑笑,“不過我真的要進宮了,太后暈厥不是小事”
&esp;&esp;“暈了而已,又不是死了,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esp;&esp;“可她是太后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esp;&esp;“又不用你負責!”
&esp;&esp;“可小二脫不了干係”
&esp;&esp;吳伯覺得有道理,反正無事,與他一同去了。
&esp;&esp;祥寧宮外,沈清疏來回踱著步,焦頭爛額。
&esp;&esp;左一個右一個御醫進去了都束手無策,口徑極其一致,說太后身體本就虛弱,這段時間再被軟禁,鬱結難舒,新疾舊病疊加,這才承受不住昏厥,怕是藥石無醫了。
&esp;&esp;“小二,太后還暈著嗎?”
&esp;&esp;沈清疏見老大來了,像見到了救星,晦暗的眼睛立刻煥發了光彩,將情況與他細細說著。
&esp;&esp;吳伯眯著眼,越聽越煩,手一揮,打斷了他。
&esp;&esp;“小二子,年紀輕輕的真囉嗦。我問你,太后是不是沒醒?”
&esp;&esp;沈清疏老實點頭:“沒醒。”
&esp;&esp;“死了嗎?”
&esp;&esp;“沒死。”
&esp;&esp;“這不就行了?說話說重點,至於那些狗屁御醫如何醫治、如何定性真沒那麼重要。走,跟我進去!”
&esp;&esp;推開殿門,榻上躺著一個婦人,雙目緊閉、面白氣弱,似乎真的就剩一口氣懸著。
&esp;&esp;金鳳與張德貴一個擦臉,一個打扇,邊幹活邊哭。
&esp;&esp;皇帝則守在榻旁,拉著她的手,一聲聲深情的“母后”讓吳伯差點沒喘上氣來。
&esp;&esp;“逢年過節都難得一見的母子情深居然在這裡上演,如此真摯,排練多久了?”
&esp;&esp;吳伯毫不掩飾的譏諷讓沈家兄弟意外,但對於害妹妹的兇手,他們絕不會同情,故而均面色冷冷。
&esp;&esp;皇帝直接怒了:“吳奕,你放肆!你不僅大逆不道地將朕與母后軟禁在這,還在此出言譏諷,真以為你是皇爺爺身旁的舊臣朕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嗎?”
&esp;&esp;“皇上,臣從未懷疑過你的‘不敢’。你連皇叔都敢殺,更何況臣區區一個老頭子呢?”
&esp;&esp;“朕朕沒有殺小皇叔,朕可以發誓!”
&esp;&esp;吳伯嫌棄地斜了他一眼,揚眉哼了聲:“發誓都是騙小孩子的,臣不信那些玩意兒。臣信血債血償,臣信以牙還牙。待我家王爺平安回來,這筆賬慢慢算。”
&esp;&esp;“平安回來?小皇叔他沒有死”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來了,差點咬到舌頭,轉而裝模作樣去哭太后。
&esp;&esp;吳伯走近掃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婦人,剛想去探鼻息,被皇帝攔住了:“吳奕,事情一日沒有定論,母后就還是一國太后,憑你也敢對她不敬?你就不怕小皇叔因御下不嚴而被人詬病嗎?”
&esp;&esp;吳伯嘴角一抽,一個年約半百的老婦人而已,也值當說得如此義憤填膺?
&esp;&esp;“小二子,去壽安宮請賢太妃。”
&esp;&esp;沈清疏已然接受了這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