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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疾風來了句:“小姐別怕,我在呢,他動不了你!”
&esp;&esp;顧謹灝:“怎麼哪哪都有你?”
&esp;&esp;“這個問題王爺以前問過了,小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esp;&esp;“行了,懶得和你說。”
&esp;&esp;賢太妃懨懨的,秋日裡衰敗的荷葉似的,全然沒了昨日的精氣神。見到沈清霜,手微微招了招,就算打招呼了。
&esp;&esp;“昨夜風大,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提醒我蓋好被子,這就著了涼。”不知是真難受還是為了烘托氣氛,坑卡坑卡咳嗽個不停。
&esp;&esp;玉平啞口無言,她昨晚明明給她掖好了才走的。
&esp;&esp;又見賢太妃目光幽幽望向兒子,心裡踏實了,不是說她就好!
&esp;&esp;顧謹灝捱了個白眼,該有所行動了,貼心地將藥吹了吹遞到賢太妃嘴邊,他娘一小口一小口喝了,“你要早這麼孝順,我也能多活幾年。”
&esp;&esp;顧謹灝:“”
&esp;&esp;他哪裡不孝順了,就連她的病還是他讓沈清霜治好的!
&esp;&esp;可惜的是她的病好了,他卻病入膏肓,相思入骨,藥石無救。
&esp;&esp;他不想待在這裡被含沙射影,可又實在想知道沈清霜找母親何事,讓玉平上了茶,安靜地喝著。
&esp;&esp;“你不是要進宮嗎?”杵在這兒像尊神似的,賢太妃嫌礙眼。
&esp;&esp;顧謹灝放下茶:“去了,沒見到小皇叔又回來了。”
&esp;&esp;沈清霜接了句:“他在冷園。”
&esp;&esp;言下之意你可以去找他了。
&esp;&esp;“我在這兒妨礙你們嗎?”
&esp;&esp;沈清霜沒答話,明擺的事還要問嗎?賢太妃直接來了句“影響心情。”
&esp;&esp;親孃的嫌棄已經到他無法容忍的地步了,走,他走還不行?
&esp;&esp;烏雲散了,賢太妃覺得周遭空氣都清新不少。
&esp;&esp;“你說靜太嬪要撫養毅兒?”懨懨頓時切換成八卦,誰能相信這是剛才那個著了風寒有氣無力的婦人?
&esp;&esp;沈清霜知道她來對了。
&esp;&esp;賢太妃的話匣子像決堤的汪洋似的一發不可收拾:“靜太嬪那女人可不是熱心的人!多年來一直悶不出聲在宮外養病,宮變前夕忽然悄悄回宮,此時又要撫養廢帝之子,若說沒貓膩我是不信的。玉平,你覺得呢?”
&esp;&esp;玉平點頭。
&esp;&esp;她曾在靜太嬪剛回宮那幾日暗暗留心著,滿宮妃嬪惴惴不安,獨她鎮定自若,唯一一次表現出慌神還是顧雲間登基那日。玉平說不清楚哪裡不對,總覺得那幕的感情過於充沛,比音暉園裡那個叫陳奉的戲子表演時還充沛。
&esp;&esp;沈清霜想多瞭解一些,貼心地給賢太妃捏肩捶背,這讓她很受用。
&esp;&esp;漂亮懂事、可愛靈動,更重要的是會醫術,有她在身邊,什麼頭疼腦熱、大病小災都不算事。雖然琴棋書畫才情欠奉,終究瑕不掩瑜。
&esp;&esp;若是她兒媳婦就好了!
&esp;&esp;“姑母,靜太嬪是個什麼樣的人?”
&esp;&esp;一聲“姑母”讓賢太妃停止做夢,認清現實吧!
&esp;&esp;“行深活著的時候她是個正常人,沒了之後就沉默寡言。槁木死灰知道嗎?說的就是她。”
&esp;&esp;“槁木死灰?這話刻薄了。”
&esp;&esp;賢太妃不以為意,就這四個字才精確。
&esp;&esp;“清霜,姑母不是小人之心,我懷疑靜太嬪可能會將行深之死歸結在老十五身上。你最好離她遠一些,寧願被罵無情,也別被蛇咬。”
&esp;&esp;賢太妃將那件陳年舊事向她細細說了,她聽聞之後感觸頗深。
&esp;&esp;“您說她會不會連同先帝的其他孩子也一併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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