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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清彥沒在意他的反應,摸著額頭仔細回憶,有時有,有時沒有,那究竟算有還是沒有?
&esp;&esp;忽然有種被看穿的窘迫,結巴了:“你怎麼怎麼知道是靈嫣?”
&esp;&esp;顧雲間奪過他的摺扇敲了下他的額頭:“我們相識多年,除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意我不懂,其餘什麼不清楚?自己好好琢磨琢磨,需要賜婚來找我。當然,如果你沒有那種意思,當我沒說。”
&esp;&esp;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若有所思笑著。
&esp;&esp;沈清彥只覺得這話很熟悉,似乎是當初他對他說的。
&esp;&esp;“我再想想,有點亂。”
&esp;&esp;“嗯,不急,反正你也要守孝。”
&esp;&esp;這話讓沈清彥沒法接。
&esp;&esp;又想到他剛才的話,神情嚴肅:“雖然你與我妹妹婚事定了,但你給我剋制點,要有分寸,懂?”
&esp;&esp;“懂,瞎操心!”
&esp;&esp;沈府後院有一棵碧梧,樹幹粗壯,枝繁葉茂,有十米來高。陽光透過綠葉縫隙灑下,慵懶而美好。
&esp;&esp;但在寶萍和小蒲眼裡,這陽光不僅沒有任何美感可言,更多的是危險。
&esp;&esp;因為樹的兩邊有兩個梯子,梯子上有兩個人,正奮力往上爬。
&esp;&esp;一個是沈清霜,一個是秦悠蘭。
&esp;&esp;“小蒲,我心跳得很快。”寶萍捂著胸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清霜,她已經抵達梯子頂端,在往更高的枝杈上爬,頭頂上方有一塊帕子,正迎風招展。
&esp;&esp;小蒲的目光一直沒從秦悠蘭身上挪開,擦著額上的冷汗道:“我不是快,我是心跳都要停止了。怎麼辦寶萍,勸她們下來吧!”
&esp;&esp;“別,這時候不能說話,萬一她們摔下來怎麼辦?”
&esp;&esp;“可我瞧著公主那生硬的動作,摔下來是遲早的事。寶萍,少將軍在家,要不請他來吧?”
&esp;&esp;“但小姐不許。唉,疾風買個零嘴兒都這麼久了還沒回來,真愁人!”
&esp;&esp;相比樹下的焦躁,樹上的兩個則興高采烈,比賽似的。
&esp;&esp;“悠蘭,我贏了!”沈清霜踮起腳抓住了帕子,還沒開始得意,忽然瞧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esp;&esp;是疾風。
&esp;&esp;他捧著油紙包,一臉驚愕,像看傻子似的。
&esp;&esp; 你木頭似的,只好我主動了
&esp;&esp;以往總說他是皮猴兒,現在
&esp;&esp;沈清霜訕訕收回目光,訕訕往回爬,越緊張越出錯,可巧腳踩了個空,整個人往樹下栽。
&esp;&esp;“啊,”顧不得丟臉,大喊“救命!”
&esp;&esp;帕子從手中輕飄飄地飛了出去,人則成自由落體墜落。
&esp;&esp;秦悠蘭被嚇得小臉煞白,伸手去抓她,誰料腳下一滑。
&esp;&esp;樹下兩個丫鬟的魂兒都要嚇飛了,都伸出雙臂去接各自的主子。
&esp;&esp;兩個都沒接到。
&esp;&esp;一個白色身影凌空而起,穩穩地接住了沈清霜,秦悠蘭則沒掉下來,整個人趴在了錯雜交織的樹杈上,梯子被踢倒了,只有兩隻胳膊在晃悠。
&esp;&esp;沈清霜閉緊雙目,原以為要非死即殘,還好活著。
&esp;&esp;活著真好!
&esp;&esp;不想都知道是疾風。
&esp;&esp;驚魂未定,臉白聲顫,拍著他的肩的手都無力了:“可嚇死我了!救我一命,待會用銀票說話。對了,不許告訴你家皇上,就當沒這回事,你是我的人,要聽我的!”
&esp;&esp;沒等到回答,她又拍了他的後腦勺:“跟你說話呢,這孩子,怎麼不理人?算了,先放我下來吧,腿都軟了,我得好好緩緩。”
&esp;&esp;如一石入海,半點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