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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政事不急一時,歇歇再批。”
&esp;&esp;顧雲間很聽話地放下了御筆,端起了杯子:“這茶聞著不錯。”
&esp;&esp;沈清霜笑道:“碧玉一向擅於烹茶。”
&esp;&esp;又得誇讚,碧玉歡欣不已:“小姐過獎了。”
&esp;&esp;沈清霜又道:“光誇獎是不夠的,碧玉,你也喝一杯。”
&esp;&esp;說罷就去倒茶。
&esp;&esp;碧玉臉色變了,這茶她怎麼能喝?
&esp;&esp;秦煙雪不過是破壞皇上和小姐的感情就弄得不人不鬼,她若是因為這茶被懷疑勾引皇上,還不死無全屍?
&esp;&esp;“小小姐,奴婢身份低微,怎能與皇上喝一樣的茶?”
&esp;&esp;顧雲間卻說:“無礙。再者小姐都倒了,怎能駁她的顏面?”
&esp;&esp;碧玉只得從命。顫抖著接過杯子,本想抿一口就偷偷吐在帕子上,可兩人都笑盈盈地看她,這讓她根本沒有機會。
&esp;&esp;心一橫,喝了一口。
&esp;&esp;“不好喝嗎?”沈清霜問。
&esp;&esp;“不是,剛才有點燙。”她作勢吹了吹,將一杯茶喝了個乾淨。
&esp;&esp;沈清霜望著空空的杯子調侃:“碧玉,喝杯茶而已,你怎麼像是喝毒藥似的?”
&esp;&esp;這讓碧玉緊張不已。
&esp;&esp;“小姐說笑了。奴婢是是受寵若驚。皇上,小姐,奴婢不打擾你們了,先告退了。”
&esp;&esp;得她點頭,碧玉如逢大赦,只是沒走幾步,整個人“撲通”一聲栽在地上。
&esp;&esp;沈清霜疑惑之後大驚失色,因為碧玉口吐黑血,尚未回應她就不省人事了。
&esp;&esp;事後經過查驗,壺中茶被下了劇毒。
&esp;&esp;碧玉下毒反被害傳到了正在與陳戈飲茶的沈南方耳中,好一會才回過神。
&esp;&esp;“你說碧玉?清霜的那個丫鬟?她要毒害皇上?”
&esp;&esp;“回老爺,是的。”
&esp;&esp;茶不喝了,沈南方馬不停蹄趕往家中,花海閣內仨兒子在旁正襟危坐,每個人都神情凝重。
&esp;&esp;“臣參見皇上。”
&esp;&esp;“沈將軍平身。”
&esp;&esp;沈南方環視一圈,問沈清朗:“碧玉人呢?”
&esp;&esp;“妹妹在給她醫治,說是毒性過烈,能不能救得回來還未可知。”
&esp;&esp;“哦,哦。”
&esp;&esp;賤婢咎由自取,沈南方並不可惜。但他怕連累女兒,尤其丫頭最近還對皇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esp;&esp;又跪了下來:“皇上,小女只是刁蠻任性,臣拿命擔保她絕對不會指使婢女對皇上下毒,求皇上明察。”
&esp;&esp;顧雲間被他驚到了,他怎麼會有此等不切實際的想法?
&esp;&esp;沈家兄弟仨也對老父無語,都說父愛如山,這座山也太沉重了,心裡就不能陽光點?
&esp;&esp;“爹,爹,別說了。”沈清朗扯了扯他的袖子,本來就撲朔迷離,他還添亂。
&esp;&esp;沈南方卻覺得他這個長子沒有擔當,都不知道為妹妹辯白幾句。
&esp;&esp;此時沈清霜回來了,攤攤手:“我盡力了,能不能醒就看她的命了!”
&esp;&esp;扭頭見親爹跪著,伸手就去拉,卻被親爹拽在一旁跪著。
&esp;&esp;“清霜,你快跟皇上說碧玉做的惡事與你無關。”
&esp;&esp;“有什麼好說的?我去害雲間哥哥啊?我要害他用得著下藥嗎?開玩笑!”
&esp;&esp;顧雲間心裡說不出的感覺,這是說他的小命就攥在她手裡嗎?
&esp;&esp;不過也是,她只要像之前似的對他冷漠,他自己都能把自己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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