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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謹灝笑笑，伸手去摸她的臉，手到半空又收了回來，背到了身後。

&esp;&esp;秦雲的計策說了，在沒明確姑娘的心意前，絕對不可以動手動腳。

&esp;&esp;“救你是應該的，不用謝。”

&esp;&esp;這是他的真心話。他希望永遠用不上他，平平安安的多好！

&esp;&esp;沈清霜覺得狗王爺今天很奇怪，與以往判若兩人。

&esp;&esp;她沒問，怕他故態復萌。

&esp;&esp;低頭想了想，像是在做很掙扎的決定。

&esp;&esp;良久，在顧謹灝疑惑的目光下，將欠條緩緩遞給他。

&esp;&esp;“要不，改成兩萬兩？”

&esp;&esp;顧謹灝：“三萬兩我還出得起，小財迷！”

&esp;&esp;兩人在園中慢慢走著，顧謹灝與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既能聽清她的話，又不至於過於靠近讓她不安。

&esp;&esp;沈清霜不時用餘光偷瞄他，碰到他的眼神時，迎來的是他的笑容。

&esp;&esp;這笑還真好看！

&esp;&esp;她一個激靈，可不能犯花痴！

&esp;&esp;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逃。她慌張轉過了頭，快走幾步掩飾尷尬，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子。

&esp;&esp;兩個人互相打量著。

&esp;&esp;女子年紀約莫十八九歲，衣飾華貴。她面板白皙，面容姣好，只是眼神像一潭死水，沒有這個年紀應有的神采。

&esp;&esp;更讓她驚訝的是，女子的臉上有一道疤痕，雖然不長，但很醒目。疤痕上還有點點花鈿，不過掉了一些。

&esp;&esp;極有可能是剛才被她撞掉的。

&esp;&esp;她忽然想到書中提到的一個人，莫不是

&esp;&esp;在宮中要規行矩步，她不敢亂認，求助般望向顧謹灝。

&esp;&esp;他微微一笑，示意她別擔心，走上前行了個禮：“臣弟參見皇嫂。”

&esp;&esp;沈清霜默嘆一口氣，居然真的是她，也俯身行了禮。

&esp;&esp;這位皇后在書中筆墨不多，只知道出身尊貴，剛嫁給皇帝時他還只是一個皇子。成婚後，與他夫妻恩愛、琴瑟和諧，但後來因為一件事惹得他大怒。

&esp;&esp;事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

&esp;&esp;有一次抱著還是嬰兒的顧子毅玩，一時不慎磕到了他。皇帝卻不相信她的“一時不慎”，認定她嫉妒淑妃生子所以將氣撒到小孩子身上。她為了自證清白，意氣之下拔下簪子劃破了臉。

&esp;&esp;雖然那件事最終不了了之，但兩人的感情就像她臉上的疤，再也回不到從前。

&esp;&esp;皇帝風流多情，登基後更是新人不斷，本來與她就有隔閡，加上她容顏已毀，愈發疏遠了她。不過礙於她背後的勢力，不敢廢后罷了。

&esp;&esp;而原本牡丹般富麗明豔的皇后，在這皇宮裡，日漸變得枯木一般。

&esp;&esp;皇后讓二人平身，向顧謹灝淡淡一笑：“四殿下進宮看太妃娘娘？”

&esp;&esp;顧謹灝點頭：“是。”

&esp;&esp;皇后“嗯”了聲，轉向沈清霜，將她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esp;&esp;她墨髮及腰、眉目如畫，往那一站，就讓人挪不開目光。

&esp;&esp;“太妃壽宴當晚本宮沒看清沈小姐，如今細看，真是容顏清秀，如塘中的荷瓣一般。”

&esp;&esp;本是誇讚的話，沈清霜卻看不出她誇讚的意思。

&esp;&esp;她眼神幽深如古井，剛才那一點點笑意也隱去了。

&esp;&esp;“多謝娘娘讚賞。只是容顏彈指老，不過是剎那芳華。在臣女看來，於一個女子最珍貴的，還是皇后娘娘這種從內自外散發的氣度和優雅。”

&esp;&esp;“嗯？”皇后眼底亮了些，“難怪太妃娘娘喜歡沈小姐，說的話真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