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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賢太妃拍了拍她的胳膊,嘆道:“多刺激幾次就好了。死小子別的事情上挺能耐,在感情上就是個白痴。真不知隨了誰了!本宮心思玲瓏,他爹風流多情,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瞎了眼的東西,錯把魚目當珍珠!”
&esp;&esp;玉平很自覺地沉默了,因為不管說隨誰,都是大不敬。
&esp;&esp;壽安宮門前,一個小太監翹首以盼。
&esp;&esp;看到一身平民裝扮的賢太妃與玉平時先是一喜,後是一慌,快步跑了過來,差點沒摔一跟頭。
&esp;&esp;玉平眉頭一皺:“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esp;&esp;小太監忙跪了下來:“太妃娘娘,玉平嬤嬤,太后到了,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了。”
&esp;&esp;太后?
&esp;&esp;賢太妃面露不悅,都老死不相往來這麼久了,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esp;&esp;掃興!
&esp;&esp;完美的一天就毀在這不完美的晚上了,一種深深的失落。
&esp;&esp;玉平建議先換個衣裳再見太后,賢太妃卻覺得這是她壽安宮的地界,用不著怕誰。
&esp;&esp;即使要怕,也是老女人該怕她!
&esp;&esp;畢竟是那女人做的惡事太多!
&esp;&esp;賢太妃的手輕輕搭在玉平的腕上,雍容地進了殿。
&esp;&esp;許久不見,太后似乎老了些,臉上的脂粉都遮不住皺紋了。
&esp;&esp;不像自己,百病全消後容光煥發。
&esp;&esp;賢太妃的嘴角溢著笑,盈盈行了個禮:“臣妾參見太后。”
&esp;&esp;太后等她許久不來,本就一肚子氣,如今看她神采飛揚的模樣一時愣住了。
&esp;&esp;不是說她的身體每況愈下嗎,怎麼會有如此好精神?
&esp;&esp;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方緩緩道:“妹妹起來吧,你身子弱,需要多休息。”
&esp;&esp;賢太妃心中暗罵,知道要多休息還來打擾她休息?
&esp;&esp;坐在了下首位置,望著原本屬於她的主位,微微笑道:“太后怎麼會有如此雅興來壽安宮?莫不是想念臣妾了?”
&esp;&esp;太后一頭黑線,這女人說噁心人的話真是臉不紅心不跳,難怪當初先皇的寵愛長久不衰。
&esp;&esp;不過還是“嗯”了聲,“許久不見妹妹,掛念得緊。如今看你氣色紅潤,本宮也放心了。對了,妹妹怎麼做如此打扮?出宮了?”
&esp;&esp;賢太妃端起玉平剛上的茶抿了一下,又擦了擦嘴角。
&esp;&esp;“是啊太后。謹灝看臣妾日日憂思過度,所以就帶臣妾去宮外聽戲。”
&esp;&esp;太后眸中露著欣羨的光,同傘不同柄,同人不同命,自己的兒子怎麼就沒這份心?
&esp;&esp;“謹灝果真孝順。妹妹如今的樣子像是已經痊癒了,但據御醫說,這半月來壽安宮的藥方不是御醫所開。難不成另尋名醫了?”
&esp;&esp;都能精確到半月,倒真是關注她,賢太妃更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esp;&esp;輕飄飄道:“哪裡來的名醫,不過是御醫的藥喝了一年多沒效果,謹灝就隨便在宮外找大夫開了個方子,死馬當活馬醫吧。”
&esp;&esp;她忽然眉間帶著隱隱憂愁,嘆道:“臣妾原想顧念謹灝的孝心再喝一陣子,可除了苦沒有別的感覺,乾脆也停了。太后看臣妾精神尚可,倒讓臣妾覺得大限將至。玉平,你說本宮是不是迴光返照啊!”
&esp;&esp;玉平望著自己伺候多年的娘娘,總覺得過往十幾年真的看錯她了,這就是戲精本精!
&esp;&esp;但還是努力擠出幾滴淚,拉著她的袖子:“娘娘,您別這麼說,您會長命百歲的!今天看戲的時候您的精神不還挺好嗎?”
&esp;&esp;賢太妃動情地擦了擦眼角,柔聲道:“就本宮的身體,還能再看幾次啊!不過是想活著的時候多陪謹灝幾日罷了。”
&esp;&esp;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