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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雲照頓時明白自己上了寧訶的當,臉色當即下沉。
&esp;&esp;裴勉站在雲照身側,如今細細一瞧,他才發現這當今太后的真實容顏,談不上絕色,但也小家碧玉,丁點兒看不出半老徐娘之姿。
&esp;&esp;氣氛有片刻的詭秘,雲照眸色冰冷地盯著對面含笑如花的寧訶,然後極為隱忍地吐了口氣。
&esp;&esp;他轉身欲離開,身後寧訶忽道:“昨日哀家去了掖庭宮,皇太后似乎身子抱恙,一直咳喘不止。”
&esp;&esp;話畢,雲照腳步頓停。
&esp;&esp;寧訶見狀莞爾,“你且放心,哀家已喚了太醫替皇太后診脈,現下已無大礙。”
&esp;&esp;雲照袖中拳頭握緊,他把目光投向裴勉,聲音放柔道:“你去外面等我。”
&esp;&esp;裴勉本不放心獨留雲照一人,但又實在沒理由帶雲照走,只能滿腹擔憂地道了句“好”。
&esp;&esp;待裴勉離開,雲照驀然轉身,眼底柔色盡數褪去,只剩無邊冷意包裹周身。
&esp;&esp;寧訶一雙鳳眸撲閃著,視線包不避諱地打在雲照身上,從頭到腳。
&esp;&esp;雲照縱使心中不適,還是忍著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esp;&esp;寧訶笑得奪目,她隨意撩了撩裙襬,接著邁步走向雲照,邊走邊道:“哀家記得,皇太后自進了冷宮後身子便一直不好,如今丈夫已逝,兒子又不管不顧,當真是個可憐人吶。”
&esp;&esp;說著,她佯裝悲憫地嘖了一聲。
&esp;&esp;雲照懶得搭理她這副虛偽嘴臉,道:“既無事,本王便走了。”
&esp;&esp;言罷,他再次轉身,袖擺卻忽然被一股力道扯住,他登時瞳孔一震。
&esp;&esp;“請太后自重!”雲照胳膊猛地用力,抽回了被寧訶攥住的衣袖。
&esp;&esp;寧訶也不惱,依舊笑道:“哀家想,安王殿下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可有心儀的姑娘了?”
&esp;&esp;雲照冷哼一聲,不做理會。
&esp;&esp;寧訶眸光流轉,一雙金蓮緩緩靠近,她望著雲照,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貪戀和愛意。
&esp;&esp;屋裡靜了半晌,雲照耐心消磨殆盡,連個眼神也懶得再給寧訶,扭頭道:“無事便罷,告辭。”
&esp;&esp;寧訶急了,心道自己好容易逮著機會讓雲照進宮,可不能就這麼輕易讓人離開。
&esp;&esp;心裡想著,她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手上猛然用力,拽著雲照袖擺將人直接扯了回來。
&esp;&esp;毫無預兆的雲照腳下一個趔踞,險些摔倒在地。
&esp;&esp;他下意識捂住小腹,忍著胸腔內的翻湧衝寧訶切齒:“本王說了,請太后自重。”
&esp;&esp;眼見心意暴露,寧訶也不再掩飾,兩步湊近雲照,挑唇道:“哀家知道,安王殿下向來不近女色,只是…………”
&esp;&esp;話說著,她眼眸微微眯起,好似一隻魅君惑主的雪狐,“你當真不想?”
&esp;&esp;雖為一國太后,但寧訶也僅僅大了雲照幾歲,加之身型嬌小又保養得當,看上去不過桃李之年。
&esp;&esp;沁人的芬芳撲面而來,雲照卻只覺刺鼻又反胃。
&esp;&esp;他未曾料到寧訶竟對自己懷有這等心思,驚愕是有,但也僅停留了片刻便煙消雲散。
&esp;&esp;他目無波瀾地看了寧訶一眼,接著便與其保持距離道:“本王私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esp;&esp;寧訶眉眼閃過一抹戾色,緊接著又恢復往日和藹,“終身大事,不急於一時。”
&esp;&esp;她侃侃道:“安王殿下若想明白了,慈寧宮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esp;&esp;忽然,雲照“噗嗤”一聲,嘲諷道:“你是什麼身份?如此妄言,當真是不怕天譴。”
&esp;&esp;寧訶愣了愣,斂眸沉聲道:“什麼意思?”
&esp;&esp;雲照笑意褪去,眼底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