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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雲昇想了想,不假思索道:“皇叔指的是你和裴哥哥?”
&esp;&esp;雲照身形一顫,顯然沒料到雲昇會作此答覆,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了句“是”。
&esp;&esp;雲昇聽罷綻笑道:“這有何?左右都是朝堂的左膀右臂,只要不是叛國的大罪,朕倒是覺得,皇叔與裴哥哥很是相配。”
&esp;&esp;聽到雲昇的回答,雲照眼眶再次發熱。
&esp;&esp;他掌心輕觸雲昇臉頰,眼角的笑意自開始便沒有消失。
&esp;&esp;最後的最後,雲照還是拒絕了雲昇提出的留宿要求,起身返回了府邸。
&esp;&esp;月掛當頭,回到安王府的時候,他被裡頭森嚴的守衛驚得愣了片刻,那一個個身著盔甲手持箭矢的侍衛,是遠在天涯的裴勉帶來的專屬於他雲照的慰藉。
&esp;&esp;“屬下奉將軍之命,特來護殿下週全,在此期間,請殿下隨意吩咐!”
&esp;&esp;穿過兩排巨大的人牆,聽著那片震耳欲聾的宣言,雲照笑意更甚。
&esp;&esp;進了臥房,周身力氣頓如被人抽離,他軟趴趴地癱倒在床榻上,望著房梁的眼睛不自覺染上一層滿足的悱惻。
&esp;&esp;屋內是他與裴勉生活的點點滴滴,被褥、茶盞、蟒紋玉枕…………
&esp;&esp;所有的一切彷彿歷歷在目,雲照手中用力一掀,頃刻間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esp;&esp;熟悉的氣味竄入鼻腔,他閉眸感受著,好像裴勉還在他身旁。
&esp;&esp;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眼,眸中帶著一絲不捨,似乎並不想從這場夢中脫身。
&esp;&esp;暮色漸濃。
&esp;&esp;雲照將將褪去外袍,屋外便響起了值守侍女的聲音:“啟稟殿下,裴將軍來信了,您看您是否…………”
&esp;&esp;話未說完,門“砰”地一聲開了。
&esp;&esp;那侍女嚇了一跳,一時忘記了反應。
&esp;&esp;雲照的視線打在門外人的手上,不多時便將那封信箋抽了出來。
&esp;&esp;內心不免激動,未等那侍女說話,雲照又“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esp;&esp;邊往裡走去,他迫不及待地撕開了信封,專屬於裴勉的字跡赫然出現在眼前。
&esp;&esp;墨黑的端正字型訴說著思念與愛意,雲照讀著,鼻頭不禁泛起酸澀。
&esp;&esp;握著信箋的手微微顫抖,一遍讀完,他似意猶未盡般在次捏著信紙湊近,好似在咀嚼那上頭的文字。
&esp;&esp;視線來回掃視,透過這薄薄的一張紙,雲照體會著裴勉不遠千里的心意,無邊念想湧上心頭。
&esp;&esp;窗外月色朦朧,他緊緊攥著手中與裴勉的唯一連脈,心中久久不能平復。
&esp;&esp;驀然間,他掌心再觸小腹,眸中滿是安逸的幸福。
&esp;&esp; 你回來了
&esp;&esp;連著半月都未再踏入過皇宮,為了腹中孩子的安全,雲照甚至連王府都未曾走出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esp;&esp;平淡無趣的生活日復一日,整日除去三餐就寢之外,在院內撫琴成了雲照打發時間的最佳選擇。
&esp;&esp;安王府內有一處種滿了花草的大院,其中一簇迎日而生的玉蘭尤其好看,雲照自幼便喜愛白色的玉蘭花,這是安王府上上下下人盡皆知的事。
&esp;&esp;院內、涼亭中。
&esp;&esp;雲照席地而坐,四周花海迎風搖曳,頭頂鳥雀喚個不停,和著琴瑟之聲,顯得亭中之人有些許的寂寥。
&esp;&esp;“殿下,您已經彈了一個上午了,休息會兒吧?”忽地,一道稍顯稚嫩的女聲傳來,打斷了這絕美的琴音。
&esp;&esp;說話者是安王府內的一名侍女,名喚馥玉,因著裴勉不在的緣故,她便成了貼身伺候雲照的管事婢女。
&esp;&esp;雲照的思緒被馥玉的聲音拉回,他眨了眨乾澀的眼角,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