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這樣的她，誰又忍心跟她置氣，誰又捨得惹她傷心？

&esp;&esp;蘇珩在心底滿是挫敗地嘆了口氣。

&esp;&esp;“我也想只把你當成一個毫無關係的，不知好歹的小表妹，可我只要一想到——”他低下頭，吻上她睫毛上的淚珠，“日後會有一個人，也像我這樣對你，我就覺得受不了。”

&esp;&esp;宋昀盼的眼淚撲簌簌往下落，“你……”

&esp;&esp;“如果我說，我的心意和答案還跟當初在莊子時一樣，甚至更加明瞭——我喜歡你，想要娶你為妻，你可不可以再重新考慮一下我？”

&esp;&esp;宋昀盼怔怔看著他，等她終於反應過來，“不，不行的！”

&esp;&esp;她拼命搖頭，眼淚落得更兇了，“我，我什麼都做不好……你要是——以後一定後悔的！你的妻子應該像隋表姐那樣，又聰明，又漂亮，家世又好，所有人都會喜歡她……”

&esp;&esp;“所有人？”蘇珩叫她氣得笑出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忽然脫離了掌控，彷彿隱藏了許久的情感忽然找到了宣洩口，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道，“我只知道經常出現在我夢裡的人是你不是她，叫我又氣又恨，捨不得又放不下的人是你！不是她！”

&esp;&esp;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

&esp;&esp; 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esp;&esp;宋昀盼呆呆地看著他，“你——”

&esp;&esp;“是，”那些壓抑在心底的話終於說出來，非但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為情，甚至讓他有種如釋重負之感。蘇珩索性把她圈在懷裡，低頭輕吻上她的臉頰，“昀盼，我時常夢到你。”

&esp;&esp;不同於壽宴那晚的失態，也不同於別莊那次的強勢，他的吻溫柔而又熱烈，那些在夢境中與她有過的歡愉，傷害她時的懊悔，失去她時的恐懼……太多太多的情緒與記憶彷彿在這一刻全部喚醒，他收緊手臂，將宋昀盼緊緊箍住。

&esp;&esp;就是這樣。

&esp;&esp;他想。

&esp;&esp;他果然是喜歡她的。

&esp;&esp;雖然這份喜歡來得如此突兀，突兀到有時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esp;&esp;可他終究是喜歡的。

&esp;&esp;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能讓他抓心撓肝，氣急敗壞……又讓他如此牽腸掛肚，心疼憐惜。

&esp;&esp;不只是他，就連夢裡的蘇珩，也一定是喜歡她的。

&esp;&esp;所以失去的執念會這麼深，傷口會這麼痛，痛到即使清醒的自己也依舊能感同身受，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