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最能引發尷尬的一方,大家聊起來果然順暢不少,畢竟都是熟人。
除了吳冷安,還有那位劉兵官,有了這兩位搭話接話,大家聊得很融洽。
尤其那位剛剛面色最為尷尬的王兵官,沒幾句就引導了一陣吹捧。
在他眼裡,這位預備駙馬爺,見識、手段、法術、實力,著實不弱,尤其對比境界和年齡。
畢竟人臉上看不上世俗,也看不出滄桑。
起先看到土黃砂石霧氣,大夥都在罵誰這麼不開眼,別人不知道,他卻明白,就是罵的他。
等大夥都圍過來,眼看就要三方對峙,他幾乎以為自己完了,在這種敏感時候,搞出這種事,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吳冷安,王劉二兵官,互相對視一眼,幾個老油條瞬間懂了彼此的意思:駙馬爺這一手,簡直神來之筆!
大家雖然都有多頭下注的心思,但都藏著掖著,龍國公雖然未必是羅凌菲的對手,可公主殿下目前國內牽制太多,未必能動用全部實力。
公然勾結四相殺手,刺殺當前的預備駙馬,這罪名誰擔得起?尤其是傳說中少有露面的世外勢力,天樞院,正在調解的時候。
自己這“地仙”的“仙人”身份,可抗不住斬仙刀。
於是,一陣陣馬屁聲將楊九包圍。
於是,他後悔了,早知道留著那群人讓他們兩夥嘮去!
楊道爺不勝其煩,我只是把人埋了,又不是把人殺了。
他現在只想思索下不同靈氣活性和濃度下,怎麼控制自己術法強度,也就四相那群人身板結實,準備的法術都大。
否則今天差點造下殺孽,這種紅塵孽債,可難化解的很。
眼看他們一個勁看向埋人的地方,楊九趕緊識趣告辭,實在受不了了。
等再到楊府正門,卻見包、邱二人,停住步子,眼睜睜看著他。
楊九回頭,只見包玄掏出兩個儲物袋,捧在手上,邱映容猶豫一下,也掏出幾個。
“大人”“主上”“我們今日所獲,怎麼處置?”
二人向楊九詢問。
你們自己留著唄,這不都都是你們勞動成果,他毫無上位者自覺,擺擺手,讓他們隨意。
“那,大人,”包玄往身後指了指,“剛才那些官爺,給我指了好幾處地方,說那邊‘風景不錯’。”
“是啊,主上,天色尚早,咱們不去看看?”邱映容也補了一句。
他們的畫外音我當然聽得出來,楊九輕輕搖頭,卦變大有,按他的想法,現在已經算“大有”了。
至少按他記憶裡楊憲之的私財,足夠買地建廟,反正他要求也不高。
看他興致不高,邱映容目光閃爍幾下,輕輕抓住他胳膊:“主上,您現在被各方暗中勢力盯著,只我收到的懸賞就不少。
您雖是不陷於外物,但至少也該多準備些自保手段。”
楊九心底一動,對啊,這材料什麼的是有點缺,他也向府內一指:“走,去挖點陣點。”
邱映容眼角一耷拉:我是這個意思?她看向包玄,慫恿這位大爺在回去找找找,就是剛才二人私下商量的。
相處下來,他們也看出來了,這位爺對這世間萬物繁華,興趣只在看個稀奇,看完就沒了動作,甚至有些很多東西很有些不求甚解的態度。
他就像個萬事萬物的過客,萬事萬物於他也是過客。
“陣點這東西,沒有大陣師,挖了有什麼用?金銀對咱們都是重要的東西。”邱映容往包玄手裡塞了一隻訊鈴,悄聲嘀咕。
“許是興致,許是,許是還真有用!”包玄也略有些失望,強認的大人雖然榮華沒有,富貴卻放在了眼前,誰知人家不感興趣。
您不要,我們要啊!
只是話一出口,他突然想起來,陣師的確因為對自己修行幫助不大,逐漸快失傳,但駙馬爺,好像真懂來著。
不愧是古法脈傳承,還有心思學些無用的東西。
陣師啊,這個稀缺職業,與那位殿下更般配了些。
“他真會。”包玄覺得目前雖然兩看相厭,好歹暫時也是同一陣線,悄聲把楊九賣了。
這情報賣的隨意了,希望待會能回本。
“你剛才搜了多少?”邱映容本性發作,向包玄打聽。
“我沒敢去大地方,你也知道,我們博聞宗不擅長戰鬥,也就找到兩袋靈晶。你呢?”
“比你多一袋,楊家果然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