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心血的傑作。
三面帷幔略顯低矮,卻調皮的探出幾條高高的花枝,讓這張床大氣卻不呆板。
楊九摸了摸身後的石頭,又看看床上那線條柔軟的被絨,立馬選擇了背叛。
他撐著眼皮,拖著步子,向浮在半空的床榻挪了過去。
雖然漂浮,卻是不高,也就到他腰部的位置,他兩手扶住床沿往上爬,卻感覺入手一片柔軟溫熱。
他低頭躲過迎面而來的陽光,暗暗讚歎:果然是仙家造物,舒適!
大概是兩刻鐘或三刻鐘的樣子,楊九看著那比前世略大一圈的太陽,猜測著時間。
果然還是床上睡的穩,早課時的座椅他頂多迷瞪個一刻鐘而已。
稍微迷茫了會兒,他尋思現在該做什麼。
如果是以前,早課完成,該是做早飯,他現在倒不覺得餓,更何況,這裡也沒東西可以做。
而且看日頭,飯點早過了。
算日子,今天似乎該自己值殿,不過,殿在另一個世界呢,倒也只能翹掉。
自家小廟,尚且要自產自足的做農活,練習科儀、經韻、寫疏、畫符籙,依舊沒法做。
午飯尚早,午睡也不合適。
不如找個地方,做個散修去吧,畢竟散修沒聽說要做什麼早晚課。
他輕輕往地上跳去,卻覺得背後有東西扶了自己一下,心裡覺得這床還挺客氣,便回過頭去,打算再看一眼。
楊九有些後悔了,他深刻理解了真男人絕不回頭這句話。
身後的床哪是他以為的名木藤蔓,分明是一條條血肉觸手,其中一條頂著肉乎乎的花朵,正攙著他。
“無量壽!”楊道爺像受驚兔子似的竄了出去。
身後嘩啦一聲響,大床瞬間融化,潑灑在地上。
楊九給自己刷了三遍淨衣咒。
好在這床也沒有血腥氣,反而帶了淡淡花香。
這位公主,怎麼讓人覺得,不像什麼正經修士?這法術怎麼克不拉幾的?
怪不得手感格外好。
算了算了,跟我也沒有關係,難道還真給她做什麼駙馬?哦,是駙馬備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