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這背後所隱藏的風暴。
作為宰輔之子,身後是天下第一大派寒淵派,在以那匪夷所思的死法被掛於城門之外怎能不激起人們的好奇?只是這一切,冥冥中似乎有黑手在操控一般,冷風晨的屍體竟在城外懸吊了大半日才被冷府派來的人草草收走,此後便再無動靜,這樣的結果,似乎只有兩種答案可以解釋。
一是兇手足夠神秘,連神通廣大的冷氏都無法摸清他的真面目。不過可以瞞過冷氏和寒淵派下手的人,天下寥寥無幾,更何況,如果冷風晨只是被無名兇手所殺以冷氏的勢力怎可能放任其屍體被吊在城頭曝屍大半日後才來處理?又怎可能這樣善罷甘休?於是,眾人心中有了共同的答案。
兇手在示威,而且,是冷氏不敢擅自招惹的物件,這樣的物件,在這紫華城中,除了皇族無人敢於與冷氏對臺唱戲。面對皇族的挑釁,還未到孤注一擲的時刻,因此冷氏選擇了忍氣吞聲。只是這風平浪靜僅止於表面上,冷氏向來不是那種肯吃啞巴虧的人,自然會在暗地裡策劃不可見人的陰謀以報復皇族的行為。至於是什麼時候,人們並不關心,他們相信,很快就會傳出皇族之人意外而死的訊息的吧。
這樣的猜測連不明真相的人都可以得出,上官天翊又豈不知上官韜這次的舉動所引發的嚴重後果。雖然這次利用寧安之事大肆剷除了一大批與冷氏有牽連的官員,但畢竟只是依附於冷氏的黨羽,因此冷離淵雖是咬牙,卻因未觸及冷氏的底線而假裝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並沒有為那些人出頭的打算。而冷風晨卻是冷離淵之子,被上官韜以那般高調的方式殺掉,影響之惡劣,遠非那些黨羽可比。
幸而上官韜事先對倚翠居中的知情人進行了封口,此事的詳細內幕並未向外流露,亦算一個小小的補救,否則事情的詳細經過一旦流出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上官天翊在得知此事的前因後果之前,初聞此事之時亦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上官韜竟會殺了冷風晨,並將其屍體懸吊在城門外不許冷氏收屍。在早朝上草草應付過冷離淵的糾纏,下旨准許他派人收屍後,他便匆匆起駕前往瑞王府找尋上官韜詢問此事。
在龍輦抵達王府之外時,恰逢上官韜陪著許清懿從許府歸來,一見上官天翊前來,上官韜便明白他為何而來了。
“韜韜,父皇有事問你。”
“我知道,進去再說吧。”
三人來到內室之中,屏退了左右,上官韜才微微向上官天翊行了一個禮。
“韜韜,無須多禮,坐吧。” 上官天翊無奈地笑道,他明白上官韜心底仍有芥蒂,與自己之間還難以像他與陌輕羽之間那般融洽,“你應該明白父皇想問什麼吧?”
“人是我殺的。”上官韜平靜地回答道。
果然如此。
雖然是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可上官天翊還是隻能嘆口氣繼續問道:“為何殺他?你可知道貿然殺了冷風晨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我不管後果如何,他膽敢用他汙穢的手去碰清懿,我就敢把他碎屍萬段!”上官韜握著許清懿的手冰冷地說道,“我只不過是透過冷風晨的死告訴冷離淵,我的話並不是玩笑而已,只要我仍有一息尚存,他們冷氏就別妄想染指我上官氏的人一分一毫,我隨時都會將我的警告,變成現實。”
上官韜前往冷府搭救冷月欣之事上官天翊已聽陌輕羽提起,卻不知這其中發生了何事。他看了看手足無措地坐在上官韜身側的許清懿,無奈地問道:“她真的失憶而靈力全失了?”
“嗯。”上官韜看著許清懿點了點頭。
“所以這次的事真是因她而起?”
“算是吧,詳細經過您回去問昨日派出的侍衛吧,我不想在清懿面前提那些事情。”
“好吧。”上官天翊悠悠嘆道,“韜韜,注意別讓清懿失憶的事情傳出去,最好,別讓任何人知道,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讓她扮作以前的模樣。”
“為何?”
“韜韜,眼下冷氏不敢輕舉妄動不止是因為父皇收回了兵權,更因為神華宮的介入。神華宮的背景神秘卻又勢力龐大,這種未知的恐懼加上大軍的震懾,才導致冷氏在累次吃了啞巴虧後仍不敢有明顯的舉動。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對清懿動手僅僅是因為她太過強大,一旦清懿靈力全失的事情傳入冷氏耳中,必定會為其引來兇險的殺身之禍,你明白嗎?只要清懿一死,以她為中心而構建的神華宮必定大亂而分崩離析,而我們上官氏,將再次居於劣勢,這樣的結局,你我都不希望出現。”
“我明白,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