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壞了。”劉之毓掙扎著想要下來,卻被上官博牢牢地扣住了身體,只好拿上官彩音當藉口推脫。
上官博看了上官彩音一眼,笑著問道:“彩音,毓兒姐姐受傷了,你可以自己走吧?”
雖然飽受驚嚇,可對於劉之毓的關心還是超過了心頭的恐懼,她忙對著上官博點頭,乖巧地回答道:“嗯,嗯!彩音可以的,爹爹還是背毓兒姐姐回去吧。”
“博兒,你怎麼會知道我和彩音在金泰賭坊?”尷尬中劉之毓只好找點話題緩和氣氛。
“其實也只是猜測,不過我想冷氏可以一邊監視著王府和許府的一舉一動,想必這個地方應該離此二處不會太遠。而在王府和許府中間,屬於冷氏且一時的吵鬧又不會惹人注意的只有這金泰賭坊了。因此一聯想到此處我便趕了過來。”
“原來如此。”劉之毓趴在上官博背上不由感嘆道,她一直以為上官韜的分析能力過於常人,沒想到上官博冷靜下來也不遜色。
“其實司空御也發現了,我在賭坊外遇到他了,只是他見我趕到了只是幫忙解決了門口的雜碎便不知去向了,真是個奇怪的人。”
“司空御這個人我也摸不透他在想什麼,除了清懿的命令,他向來是我行我素的,我的話他也是憑心情而行,現在也就沈雲舒製得住他了。”
“沈雲舒?那是誰?”
“沒什麼,這個你不用知道太多,那是清懿的秘密。還有,這次冷氏的舉動你打算怎麼應對?”
劉之毓不願提起上官博也就沒有多問,至於冷氏的問題,只是更加堅定了他曾經的決心罷了。
“等機會成熟,徹底剷除他們!不過在這之前,至少要讓他們先為這次的舉動付出代價!無論如何,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動了不可以動的人了!”
金泰賭坊的失敗再次讓冷氏陷入更深的泥沼難以脫身,不但挾持劉之毓失敗引來了神華宮的仇視,而且更是讓自身的地位搖搖欲墜。
在上官彩音被成功救出後上官博將金泰賭坊之事大肆渲染,最終在城中揚起了冷氏即將謀逆的風傳。此傳言雖有誇大,可冷氏之心朝野上下誰人不知,這並不是冷離淵擔心的問題,眼下最大的問題,是挾持上官彩音之事已構成了謀逆之實,若無人擔起這個黑鍋必是大禍臨頭。現時機未成,貿然舉事乃自取滅亡,更何況此時神華宮一行都在京中,一旦行動她們必然參與其中,屆時更是雪上加霜。
金泰賭坊隸屬於冷氏名下產業,若要狡辯其與此次事件無關定是無人相信,所幸行動之初已有考慮,金泰賭坊並不是由冷氏直接管理,而是分由其黨羽禮部侍郎嚴宇負責。雖無法逃過全責,可若把嚴宇推出去做替死鬼,以冷氏的勢力皇帝必不會在證據不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妄動,只要維持眼下的平衡,勝負仍未可知。
結局就如冷離淵所料,在沒有人證的情況下,嚴宇作為最直接的嫌犯被冠以謀逆之名,凌遲而死,夷滅三族。可事情依舊仍有部分脫離了他預想的發展,其中之一,便是左遷。
先有寧安之亂,後生嚴宇之害,二者皆由爾保薦而舉,卻成此鉅奸大惡,雖無附逆之罪,但有過失之實。今將爾降為左丞相,罰俸三年,以觀效尤,若再無失職之事,三年之後再行酌情右遷。
右遷?巴不得可以直接把自己一腳踩死吧?冷離淵想起上官天翊降罪於他之時那嘲弄的眼神就恨得牙癢癢。雖仍是丞相之職,可右丞相才是真正的百官之首,此時讓上官天翊的親信掌了丞相之位,所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
可冷離淵不知,此事過後產生了一個比降職更加嚴重的影響,使冷氏在朝中的根基真正地受到了影響,那便是出賣。之前雖是腥風血雨,可完全是上官天翊一手主導,可此次,卻是冷氏出賣了嚴宇,強行用其頂罪,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們只是棋子,隨時可以扔的棋子。他們之間並不是想象中的利益共同體,所謂的同甘共苦只是一個可笑的夢,他們的利益並不在冷氏的考慮範圍裡。
人心思變,上官氏已開始在這場延續了百年的鬥爭中第一次真正地佔據了優勢,可還不夠,他們所要,是徹底剷除這顆毒瘤,而非壓制而已,上官天翊如此,上官博亦是如此。
此前之事讓他明白了上官韜亦有剷除冷氏之心,只是還不夠,他的心還是不夠冷酷,只要冷氏沒有行動,本就厭惡殺戮的他便不會有何行動,這樣只會給冷氏留下苟延殘喘的空間。與上官韜不同,一直長在深宮的他絕對不會因為其他的事情而對冷氏心軟,除惡務盡,他不會犯下養虎為患的錯誤。他已經失去了墨輕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