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跑強。”
“建安,別忘了,他是你登上帝位的障礙,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母妃考慮吧?上官天翊獨寵陌輕羽而百般冷落你的母妃你亦是清楚的吧?只有你出人頭地了你的母妃才會有……”
“夠了!”上官建安粗暴地打斷了冷離淵的話,他本來不想多說什麼的,可是既然他敢提到自己的母妃他也不能裝聾作啞了,“你覺得你有資格提起母妃嗎?當初如果不是你想方設法逼父皇迎娶她她又怎麼落得這樣的下場?如今,舊事重演,你們又逼著月欣嫁入王府,你們都當我是瞎子嗎?害死了上官韜,然後讓月欣守一輩子活寡?冷離淵,我告訴你,我沒你們這麼噁心!當初你們要我迎娶月影,我忍了,因為她喜歡我,但我不是你們的棋子,更不會是你們的棄子,別以為你們可以主意我的人生一輩子!”
冷月欣詫異地看著這個並不算親近的表哥,與林澈不同,他是皇族,是最有價值的棋子,所以自己也從未動過攀附他的念頭,即便自己的姐姐嫁給了他,自己與他之間的關係也不過平淡如水。
原來,自己並不孤單,早已有人,比自己早一步開始了抗爭,反抗這個龐大無情的家族,試圖掙脫禁錮於身的枷鎖,或許有一天,他會成功的,只是,自己看不到那天了。
“好!好!好啊!你們羽翼已豐敢跟我對著幹了是不是?別忘了你們骨子裡流的是誰的血液!”冷離淵怒極反笑,只是那猙獰的笑容實在說不上賞心悅目。
冷月欣只是冷冷一笑,迎著冷離淵的話頭接道:“我知道我姓冷,可是爺爺你覺得我因為這個開心過嗎?我流著冷氏的血統,可你們卻沒有把我當成冷氏的一份子吧?我充其量就比看門的狗高階一點,可依舊是一隻可語人言,有著利用價值的狗吧?因為是條狗,我的死活幸福跟你們又有何關係呢?對吧,我親愛的爺爺。”
冷月欣在末了狠狠地加重了語氣,冷離淵似乎可以隱隱聽到她咬牙的聲音。
“身為冷氏的一份子你應該為可以為家族做出貢獻而驕傲!”冷離淵蒼白無力地辯解道,眼前兩人的眼神皆是一般,冷然而叛逆,陌生得讓他一時不知何解,“而不是吃裡扒外,幫著外人禍害冷氏!”
“外人?”上官建安微微皺了皺眉,“所指何人啊?指皇兄,還是北夷?要是北夷的話他們可是恨我入骨呢。”
“當然是指上官韜!”冷離淵沒有注意到上官建安眼底那隱隱的不悅,繼續居高臨下地教訓著他們,“我們冷氏為了那一天已經等了數百年,怎可讓其毀於我等之手呢?我們應該……”
“應該?應該推翻父皇讓你坐上皇位?看來連你也有點自以為是了呢?我是誰?我是上官建安,舒國的三皇子,上官天翊的兒子,我姓舒!不姓冷!外人?北夷和上官韜誰是外人?我上官建安沒有無恥到出賣自己的國家去謀害自己的兄長!”
“建安!”冷離淵惱怒地吼道,“你發什麼瘋!只要除掉上官韜和上官博皇位非你莫屬,那一點犧牲算什麼?到時候再奪回來也不遲!”
“皇位?我?”上官建安冷冷地笑著,眼底的寒光看得冷離淵有點發毛,“外公,出於尊敬我還稱您一聲外公,可是我不是傻子,那點算盤你我心知肚明。你自己也說了,冷氏的大業,那我登上皇位後舒國是該姓舒還是姓冷啊?我清楚我自己沒那個當皇帝的命,所以我也不想摻和。你們不過想借我扳倒上官韜和上官博而已,到時候,狡兔死,良狗烹,剷除掉上官氏的勢力後再廢了我吧?省省吧,你們搞不垮上官氏的,更何況,他的身邊有她。”
“這麼說你們兩個是鐵了心和我作對了是吧?”冷離淵眼底起了殺機。
“惡行多時德自失,豈能怪人不與其一道作惡?善惡到頭終有報,醒醒吧。”
話已至此,溫情的面具早已猙獰不堪,即便是冷氏的子嗣,逆我者亦是不可留於世上!冷月欣根本不懂武功,上官建安雖根基不錯卻也不是自己對手,殺了他們,再嫁禍到上官韜頭上,以洩心頭之恨!
冷離淵正欲動手清理門戶,卻聽聞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