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真的好想你。”
“如果,清懿一輩子都是這樣,無法恢復記憶,你還會這樣想嗎?現在的清懿,真的是你在想的人嗎?”許清懿掙開上官韜的懷抱,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清懿現在覺得身邊的一切好虛假,好像活在夢中一樣。”
上官韜的唇慢慢地落下,輕輕地落在許清懿的額上。他溫柔地撫摸著許清懿的臉,額頭輕輕地靠在適才唇瓣接觸的地方,許清懿迷惑徘徊的眼眸近在咫尺。他很緊張,不知自己的回答是否能夠給予她足夠的安心:“夢嗎?即便是個夢,我也要你做一個美夢。清懿,我喜歡你,這句話,是給你的回答,也是給我自己的回答。”
許清懿無力地靠在上官韜的身上,閉上了沉重的雙眼。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卻依舊無法開心起來。獨自一人之時她才發現,冷月欣的存在並不是自己心底的障礙,那幽幽的悲傷,來自心底那莫名的不安和虛假的感覺,冥冥中覺得,那失去的記憶,是解開這一切的鑰匙,只是自己,不想去觸碰。
將沉的斜陽,穿透了染紅的層層綠葉,一縷縷餘光在微微晚風中隨著枝葉一起搖晃,映照著劉之毓哀婉的身影。失去的光陰已成流年,只是那些鐫刻在記憶中的悲傷卻因許清懿的愁緒而在黃昏中復甦。
僅僅是離開片刻,事情的發展便再次偏離了她的預想,眼下的情景,根本不是她可以插手的。可是許清懿的神情,還有的話語,卻讓她心底原有的不安漸漸浮現,並不斷放大。她開始覺得,許清懿的失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的精神亦是停留在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態,一旦受到壓力就會恢復類似失憶前的那種自我保護的成熟。
“大小姐,小姐她……”
“沒什麼,你們別插手了,之前說的全部取消。”葉雨的聲音喚回了劉之毓的思緒,在沒有弄清許清懿的想法之前,她不想輕舉妄動。
“好……”
眾人看向不遠處那相擁的兩人,夕陽映照,荷塘相襯,本應是絕美的場景,卻不知為何瀰漫著揮之不散的憂傷。
當夜,心情低落的許清懿無論上官韜和劉之毓如何勸說都不肯回王府,無奈之下上官韜只能讓上官建安送冷月欣先回王府,自己留在許府陪伴許清懿。只是許清懿並沒有給上官韜機會,悶悶不樂地用完晚膳後許清懿便躲入了劉之毓的房間,一夜都不肯離開。
劉之毓知許清懿在躲著上官韜,便勸說上官韜先行離開,誰知上官韜只是笑笑,在離房間不遠處的小庭院中獨自對月坐了一夜。
一連幾日,情況並未好轉,只是上官韜依舊寸步不離地守著許清懿,最後劉之毓對上官韜疲憊不堪的模樣實在看不下去了。
每夜依偎在自己懷中,看著窗外不遠處他的身影兀自哭泣。
每夜獨立在夜風之中,守候著房內迷茫悲傷的她靜靜思念。
她不明白許清懿在堅持什麼,非得要這樣折磨著嗎?當他向上官韜提起之時,他依舊笑笑,用疲憊的聲音告訴她,不要緊,只要這樣她可以開心一點的話。
等待無果,劉之毓還是忍不住想要幫助他們解決眼下的僵持。為了瞭解許清懿真正的想法劉之毓支開了上官韜,獨自陪著許清懿到處遊玩,以期尋機問清她的想法。
繁華的紫華大道熱鬧非凡,樓閣飛簷之下車馬粼粼,人流如織,著眼處各色商鋪的招牌旗幟微蕩,耳畔充斥著商販嘈雜各異的吆喝,偶爾伴著幾聲馬嘶長鳴。一城繁華盡此間,這條街道,折射出紫華城世間少有的華光。
奈何面對此間繁華,許清懿卻是意興闌珊,一路上盡是心不在焉的模樣,面對劉之毓旁敲側擊的詢問亦是緘口不言,沉默著在紫華大道上隨意走著。
就像回到了從前那個不喜言語的她一般,只是她眼底的冷淡被哀傷所侵蝕,消失了影跡。
“清懿,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何要這樣躲著韜韜?如果對他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告訴他啊,再不濟也可以告訴毓兒姐姐啊,我們都會支援你的。”劉之毓對許清懿閃避的態度實在是無奈了,乾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出了心底的問題。
“毓兒姐姐,清懿想吃那個糖葫蘆。”許清懿指著不遠處的販賣的糖葫蘆說道。
“清懿……唉,算了,等我一下,我去買。”劉之毓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許清懿真是抵死不肯回答了。
看著劉之毓離去的背影的,許清懿微微一愣,轉身離開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逃,只是她現在真的好想靜一靜,上官韜對自己越好,心底那種莫名的不安便越是強烈,總覺得隨時會從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