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說道:“毓兒姐,這是她自找的。我已經放過她一次了,我不可能一再容忍她在我眼前放肆!”
“清懿,你冷靜一點,你還需要她不是嗎?”
許清懿慢慢地轉過了頭,淡淡地說道:“不……我的計劃已經不需要她了,這次老頭子說了,我已經越過他的境界了。只要能夠救回沈雲舒,殺掉昊天再也不是遙遠的夢!現在,我只想毀掉她,看看那傢伙扭曲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他的女兒死在我的手裡,一定很諷刺吧。呵呵……呵呵……呵呵……”
許清懿陰涼的笑意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這樣的笑,是那般的扭曲,那般的邪魅,就像惡魔的微笑一般。她口中的那傢伙,是陛下嗎?她到底和陛下有何恩怨?可是她又揚言要殺掉天人首領昊天,似乎又不是天人的幫兇,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搞不清楚。不過有一點他們很清楚,要是藍若冰死在這裡的話,即便能夠活著回去,陛下也會殺掉他們的,因此他們,毫無退路,只能一戰。
“既然這樣,就當毓兒姐求你,放過若冰,好嗎?你不能殺她,她是……”劉之毓跪了下來,在所有人面前。
“不!毓兒姐你起來!”許清懿她慌亂地將劉之毓扶起來,“她不值得也沒資格讓你為她下跪,要不是因為她和那傢伙,我們怎麼會如此痛苦?”
“清懿,我還是那句話,錯的是天人和那個人,若冰是無辜的,求求你,放過她。”許清懿的憤怒與仇恨,她能理解,她是少數見證著她一點點蛻變的人,可是,藍若冰對於她們的意義並不一般,她是絕對不可以死在許清懿的手中的。
“可惡!”許清懿憤怒地吼道,腳下激盪的靈氣將整個地面震出無數的裂痕。
發洩過後,許清懿恢復了冷靜的狀態,她冰冷的目光透過釋秋的身體看向藍若冰,不帶一絲溫度地說道:“藍若冰,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們四個一起上,勝過我,韜韜你們帶走,我不再過問;如果你輸了,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臭丫頭!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我們暗影宮是好欺……”
暗塵的話還沒說完,許清懿異化的指甲就已經抵上了他的咽喉,鋒利的指尖刺入了他的面板,微微滲出了一絲紅色的血色。
“廢物再叫還是廢物!暗影宮又如何?除了那傢伙和原初十賢的牧陽,你們雨軒宮沒有一個人配和我動手!”許清懿陰冷的目光如冷風一樣,掃得令人在這六月天都感到一股難耐的森寒。
“偷襲豈是君子所為!”暗塵雖是不服,卻也不敢大聲叫喚,一不小心那指尖便會刺透自己的咽喉。
許清懿厭惡地收回了右手,不屑地冷笑道:“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為何不能偷襲?更何況,真正能在弱肉強食中存活下來的強者,是不會害怕別人的偷襲的,是吧?那位想著從後面攻擊我的……君子。”
怨離尷尬地停住了手,這丫頭,竟然能夠感知到自己極力隱藏的殺氣,這實力,至少與釋秋在同一水準,也就是說,她也是越界之人嗎?而且她竟然還知道老主人的身份,定是個熟知天人族和魔人族起源和糾葛的人。可是即便在天人族和魔人族中越界之人也並不多見,為何從未聽說過這丫頭的名號?
“藍若冰,回答我!你是要自己離開?還是我親手送你離開!”
“許清懿……我不會輸的……千晝哥哥是我的,今天,我一定要帶走他!”藍若冰從釋秋背後走了出來,堅定地對許清懿說道。無恥也好,卑鄙也罷,只要能夠讓上官韜回到身邊什麼方法她都無所謂。如果要與許清懿單打獨鬥的話,結果必敗無疑,可是有了釋秋她們,這個結果,就不知鹿死誰手了!即便是以多勝少,她也不想讓上官韜多在許清懿身邊待上一刻,她有預感,如果不帶走他的話,他的心,就再也回不來了。
“很好!你別後悔!”許清懿眼底浮現出一絲詭譎。只有劉之毓才會清楚地知道,藍若冰答應了一件多麼危險而愚蠢的事情。
“跟我走吧,別打擾韜韜休息。”
“等等!這麼好玩的事情您確定不讓我摻一腳嗎?宮主?”司空御玩世不恭的聲音從背後悠悠地飄了過來。
許清懿回頭瞟了司空御一眼,語帶不滿地回答道:“沒必要,而且你也未必勝得過這個女人。還有,下次到了就給我出來,別給我躲在一邊看戲!”
“是——”司空御刻意拖長音回答道。我勝不過的人?越界之人嗎?看來真該好好地看一看呢,怪物間的戰鬥。
滿眼粉白,馨香縈繞,許是季節遺忘了這個虛幻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