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記憶的浮現,腦中似乎迴響起了另一個聲音,讓她的腦袋一陣暈眩。
“是誰!你是誰!你到底要告訴清懿什麼?”許清懿捂著腦袋沖虛無的空氣大喊著,原本笑意動人的臉龐此時卻佈滿了痛苦的神情。
“清懿!清懿!你怎麼了?”劉之毓連忙上去扶住許清懿搖晃的身體,焦急地問道。
許清懿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手死死抓住劉之毓是衣袖,一手指著自己的腦袋驚恐地喊道:“毓兒姐姐!毓兒姐姐!有人!有人在和清懿說話!在這裡!在這裡!”
“怎麼可能?這裡明明還布著四絕陣,外界根本無人可以干擾清懿的意識的?倘若從陣內下手又怎麼可能逃過我和鳳族之眼?”
莫心焦急地搜尋著許府的每一個角落,火鳳等人也做出了臨戰陣勢,以防出現任何紕漏,畢竟現在的許清懿舉止奇怪,不知是否還保有原先的實力。
天旋地轉間,許清懿在胡言亂語中暈眩了過去,口中卻還斷斷續續地念叨著莫名其妙的話語:“是你嗎?為什麼……為什麼要走?你不是來……來保護清懿的嗎?他是誰?為什麼……要他……要他來保護清懿?”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許清懿抱到床上躺下,讓白霧草為其診脈,卻驚異地發現其脈象平穩,心脈完好,受創嚴重的靈脈亦是恢復如初。只是她的靈氣卻凝而不發,鬱結於體內,呈現一種非常渾濁的狀態。
白霧草不解,將其靈氣之狀告知了莫心,可莫心聽完後卻眉頭緊鎖,不發一語地看著許清懿。
“師父,清懿到底怎麼了?難道您的醫治之法出問題了?”劉之毓見許清懿再次昏迷心中急火上升,擔憂之意溢於言表。
“不……白霧草剛才已經斷定清懿的心脈與靈脈皆已復原,毫無傷損之狀,可體內靈氣卻異常詭異。從狀況看來,清懿本身在排斥體內的靈氣,可這龐大的靈氣產自她本身,因此產生了這種將離不離,將留不留的情況。”
“這樣對清懿的身體會有影響嗎?”
“影響是有,但倒不至於有危險,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
莫心的煩惱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許清懿便悠悠轉醒,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幫人。
“毓兒姐姐,他們是誰?怎麼這麼多人在清懿的房間裡呢?”
許清懿歪著頭,似乎真的搞不清狀況,想來她應該是忘記了適才的事,只是狀態卻依然和適才所差無幾。
“清懿……你……真的都忘了嗎?”
“忘了什麼?”
“忘了大家啊,這些人,你不應該都認識嗎?”
“怎麼會呢?除了毓兒姐姐和韜韜我之外一個都不認識啊。”許清懿搖了搖頭。
“你認識韜韜?”劉之毓有些詫異,適才昏倒前許清懿明明還記不起上官韜的,為何醒來後又對其稱呼得如此親暱?
“毓兒姐姐,你好奇怪啊,清懿和韜韜不是成親了嗎?怎麼可能不認識韜韜呢?”許清懿一邊奇怪地看著劉之毓,一邊扭頭可憐兮兮地對上官韜說道:“韜韜,清懿餓了。”
上官韜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太奇怪了,無論從哪方面而言。今日的許清懿根本就像另外一個人一般,身上毫無從前的一絲影子,奇怪得,讓他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