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內,鬼手門必定遭到滅門之禍。”上官映雪淡然地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回答道。
“放肆!”燕黎沒料想到會聽到這般令人火起的話,雖不想得罪神華宮,但被人在自己門中如此妄言他豈能吞下這口氣?
“我說的是事實,燕門主無須動怒,希望你能好好聽我說完,否則只會自取滅亡而已。”上官映雪對燕黎的怒氣不為所動,依然無比淡然地說著。
“混賬東西!找死!”燕黎猛地一拍桌子,硬生生將其擊成無數碎片,左手一揚,一道影子從袖子中飛速向上官映雪射出。
青鸞見狀瞬身擋在上官映雪面前,舉手擋住了襲來的暗器。
燕黎驚恐地看著千年玄鐵打造的碎骨釘竟在那藍衣女子手中化為一攤鐵水,其上閃爍的青色火焰是難以想象的純粹與強大。
“你是……青鸞!”早前就聽聞江湖上風傳在堊山之上青鸞火鳳曾經幻化為人形,現在這名手控青炎的女子只怕就是靈獸青鸞,而另外那名紅衣男子應該就是與青鸞形影不離的火鳳了。該死!果真如此就算傾盡鬼手門全力也不可能抵擋得住這兩隻超越人類存在的靈獸啊。
“燕門主無需緊張,我們神華宮對你們鬼手門並無惡意,這只是個善意的提醒而已。”上官映雪擺擺手說道,“相信你聽完我的話之後想法會有所改觀的。”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說!”雖然心裡是怒火中燒,但有青鸞火鳳坐鎮其側燕黎自是不敢再對上官映雪隨意出手,只得咬牙恨恨地讓她繼續說下去。
“大約在半月前冷氏曾派人前來委託鬼手門仿造一塊由你們所造的玉佩,你可知他們用來做什麼了?”上官映雪挑眉問道。
燕黎此時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回道:“我怎麼會知道,我們鬼手門向來是不干涉僱主的事情的。”
“好一個不干涉,不過這就是你們被無辜禍及的最大原因。在得到鬼手門仿製的玉佩之後他們策劃了一次刺駕行動來嫁禍某個目標,並將玉佩分發給參與刺駕的殺手以達成目的。卻不想此事功敗垂成,反而早早東窗事發,被當今聖上所得知,想必他很快就會派人前來拿人作證以作為扳倒冷氏的一項證據。而冷氏得知此事後會如何,你覺得呢?燕門主?”
聽著上官映雪慢慢地說出每一個字,燕黎額頭上的冷汗越滲越多,心中的震驚與恐懼自是難以言喻。鬼手門向來對僱主的資訊守口如瓶,她們到底是如何如此詳細地得知此事的?更沒想到的是冷氏所要仿製的那些玉佩竟成了參與刺駕的證物,此事如果屬實鬼手門怕真是難以逃過滅門之禍了。洩漏訊息,冷氏背後的八門十六派自是不會放過鬼手門,如若保持沉默,參與謀逆,欺君之罪,每一條都足以讓皇室將鬼手門滅門
“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雖然心中早已驚恐不已,但燕黎仍然不願放下架子承認此事。
上官映雪見燕黎仍死要面子不肯承認,從懷中掏出許清懿從上官天翊那裡所得到的玉佩在他眼前晃動著,冷冷笑道:“燕門主,你不會不認識這塊玉佩了吧?”
沒想到她們連這玉佩都弄到手了,看來此事註定是敗露無疑,無法隱瞞了。燕黎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心有不甘地問道:“你們特意前來告知我們此事到底想做什麼!”
“投入我神華宮門下,我家小姐自會保你們鬼手門門下所有人平安無事。”圖窮匕見的時候已到,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上官映雪便將此行的目的如實相告。
“痴心妄想!我鬼手門立派數百年從未臣服過任何門派,今日在怎麼可能加入一個小小的神華宮門下。”燕黎勃然大怒地吼道。雖然神華宮之前在堊山之上大出風頭,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在江湖上仍是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門派,讓他們被一個默默無聞的門派吞併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更何況還不能完全確定她所言皆是事實。
對於燕黎的暴怒上官映雪並不在意,反倒輕柔一笑,讓燕黎頓感不寒而慄,“燕門主,你現在不答應不要緊,我相信當鬼手城血流成河之時你會跪著來求我們出手相救的。”
言罷,上官映雪紫衫一揮,頭也不回地和青鸞火鳳一同離開,只給燕黎留下一個聲音在腦中迴盪,“鬼手城血流成河,血流成河……”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當初為了不得罪冷氏背後的八門十六派自己才接下了他們的委託,卻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倘若她所言之事全部屬實,自己到底該如何做才能保住鬼手門和門下的所有弟子?
燕黎無力地望向窗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