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今日雖是除夕客人卻比往日更多,時辰未到便已有許多人按捺不住好奇圍在臺邊觀望。雲香閣的姑娘的貌美是出了名的,今日這位尚未露面的女子卻更是冠絕群芳,想必是讓人垂涎三尺的可人兒吧。
此時舞依邁著優雅的步子與伴舞的舞女走上了舞臺,三千青絲僅用一根翠綠色的絲帶挽成,身上著的是曳地的碧色水袖長衫,手挽一根水色飄帶,宛如一個誤入塵世的仙子,叫人移不開雙眼。
她見人們如狼似虎地盯著她看卻也沒有惱怒不生氣,反而右手掩嘴,羞澀地輕笑出聲。清脆的笑聲迴盪在大廳裡,讓一干男子皆是醉倒其中,仿若靈魂也在這一瞬酥化了。
曲蕩人心魄的樂音輕揚而起,諸女長袖漫舞,揚撒出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空中,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些粉衣舞女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舞依似空谷幽蘭般輕靈而動,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水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眾人如痴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為何物。
此時樂音驟然轉急,少女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將零落於地的花瓣捲起環繞左右,飄帶一甩,花瓣盡皆飄向臺下,瀰漫著難言的馨香。眾舞女們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臺上彷彿泛起藍色波濤,舞依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袂飄飄,舞姿翩然,宛若凌波仙子一般。
曲停舞畢,舞依向臺下鞠了一躬,又俏皮的眨了眨雙眼,將臺下之人的心盡皆勾得燥熱迷亂。許久,沉浸其中的觀眾們才回過神來,雲香閣中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掌聲與喝彩。
忽然,舞依發覺有一道令人不寒而慄的目光盯著自己,看向臺下,竟看見一個身著紫袍的男子正用一種看著物品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那目光,陰冷,幽深,是一種深不見底的詭異。
舞依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她不認識他吧?可是他為什麼要用這種的眼神看自己啊!鬱悶!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不願多想的舞依轉身往臺後走去。
臺上之人毫不在意,臺下之人卻為她絕美的容顏和舞姿而沸騰。隨後舞依的第一次陪客便在一片喧鬧聲中開始了競價,在場的大都是家境殷實之人,最初一千兩的起標價隨著眾人的慾望水漲船高,很快便提到了一萬兩。
一萬兩,何等龐大的一筆金額,足夠千人一年的生活所需,卻只為紅顏一笑,如此隨便地送入了煙花之處。眾人回首看向出價之人,卻是工部尚書之子李琪,想必這些錢定是其父從朝廷工程款項中剋扣出來的吧?只是這數目實在太大,一時間無人再敢往上抬價。
“我出兩萬兩!”一道深沉的聲音響起,讓眾人不覺一驚,何等富家公子竟敢一口氣直接加倍?轉眼看去,只見剛才那名紫衣男子在幾個高手的護衛下悠然地品著熱茶,一臉蔑視地看著眾人,“不用看我,何人再加價我就往上再加一萬兩。”
眾人不覺倒吸了一口氣,此人到底何方神聖,竟有如此底氣出此豪言?李琪見將成的好事被人攪了自己又無力繼續加價,不由心頭窩火,上前怒吼道:“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壞本公子的好事!你可知道我是誰?”
紫衣男子神情倏地一沉,將一杯熱茶盡皆潑在李琪身上,起身一腳飛踹將其踢出數尺遠,“放肆!我管你是誰?膽敢和我這麼說話的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李琪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本欲與紫衣男子理論,奈何此次只是獨自跑到雲香閣取樂,未曾帶得一人同行,尚不論這個紫衣男子功夫了得,他身邊那些護衛看起來就不似泛泛之輩,自己何來一絲勝算。
“你給我等著!看我不帶人來弄死你!”雖然丟人,但總比丟命強,李琪灰溜溜地從雲香閣中跑了出去,臨行前還不忘撂下狠話。
紫衣男子不屑地一笑,轉頭對一旁雲香閣的主事姑娘問道:“現在我可以去找那位舞依姑娘了嗎?這裡是兩萬兩銀票。”
雲香閣的主事姑娘機械地收下了銀票,半晌才從這出乎意料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啊?可以,請公子們隨我來。”
許清懿在頂層注視著樓下的風吹草動,自那紫衣男子進門之時便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的衣著,他的神情,他的舉止,他的氣質,都在告訴她他並不是一個尋常的客人。果不其然,此時他不僅高價買下了舞依第一次陪客的機會,並能在不知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如此跋扈,他的的身份也定不簡單。最讓許清懿在意的是,適才他看著舞依的那種眼神,冰冷,無情,充滿利用的意味,與自己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