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會自千年前邪魔現世,靈術開始開枝散葉時沿襲下來,其宗旨乃號召江湖各派青年才俊相互切磋,促進各派的靈術交流,只是由於數百年前八門十六派和雨軒宮兩大勢力的介入,使得群英會變成了其彰顯力量的角鬥。
群英會五年舉行一次,由八門十六派和雨軒宮輪流主持,參加物件而立之年以下的年輕弟子,其本門弟子並不參加,獲勝的門派可以挑戰主辦方的本門弟子,如若獲勝則可讓對方無條件給予一樣本門寶物。上次群英會八門十六派鎩羽而歸,今次必定會伺機報復,只是這次有那女子介入,不知事情將會如何收場。
與南方的山清水秀,寧靜幽遠不同,臘月的北方一片肅殺,愁雲蔽空,紛紛揚揚的雪花給遼闊無邊的大地無情地鍍上了一層銀裝。天氣雖惡劣,但一路上四處可以看到三三兩兩興奮議論的年輕弟子,門派間的明爭暗鬥在尚未深入旋渦中心的他們身上看不到影子,有的只是躍躍欲試的激動和興奮。
頂著漫天的鵝毛大雪,上官韜和七位長老沿著曲折蜿蜒的山道緩緩地向半山腰的大殿,商討著遇到那女子時的對策。一路糾結,最終到達山門時還是沒能想出一個比較好的方法。
“各位留步,請報上門派。”山門口的八門弟子攔住了上官韜一行人。
“雨軒宮,陌千晝。”
不大的聲音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層浪。陌千晝?早在之前就聽聞雨軒宮宮主龍天狂不知所蹤,宮主之位由陌千晝暫代,卻沒想到竟是一個如此年輕的青年。
一個人影從人群中閃出,恭敬地向上官韜行禮道:“韜公子,在下奉小姐之命在此恭候多時了。這是小姐託我交給您的東西,請收下。”
上官韜從眼前這個並不起眼的男子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藍色瓷瓶,與當日所見之物並無二致。忽略掉白無塵等人對那個稱呼的疑惑,上官韜挑眉問道:“那斗膽請問如今你家小姐身在何處?在下有要事相見。”
“這恐怕要讓公子失望了。小姐在此等候多日不見公子前來,已於昨日黃昏下山去了。在下只是受託將此瓶交與公子,既然任務已經完成,在下就此告辭。”
下山?本以為她必定會在此掀起不小的波浪才儘量延長修行時間,趕在群英會開始的今天才趕到堊山,卻不想聽到了她已經離去的訊息。
“少主,要不要跟蹤那個男子?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找到那名女子。”白無塵悄悄地附到上官韜耳邊輕聲問道。
“不必了。”上官韜搖搖頭,“要是她想讓我們見到自然會現身,我們跟蹤一個小嘍嘍也無濟於事。”
上官韜開啟那個小瓷瓶的瓶塞,瞬間一股奇異的馨香溢滿了整個山道。他瓶子一傾,一粒白色的藥丸滾到手中,那醉人的香氣更加濃烈。上官韜正要將藥丸吞下,卻被易青木一把抓住了手腕。
“少主……”易青木用眼神示意四周,然後盯著那顆白色的不明藥丸,提醒上官韜周圍人多口雜,那藥丸也先不要輕易服用。
上官韜會意。眾人進入山門,尋了一個僻靜之處,易青木才將剛才噎在喉間的話吐出:“少主,剛才您的行動太乏考量了,萬一這藥丸有問題怎麼辦?”
上官韜看了易青木一眼,揮揮手道:“易長老,我身中之毒已無藥可解,無論此藥有沒有問題,我們唯一能寄託的希望也就只有它了。”
“是屬下無能!無力為少主解毒”易青木屈膝跪下,聲音中滿是對自己的埋怨,倘若自己能更精通於醫術,當下就不必將希望寄託於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所給予的藥丸了。
上官韜將易青木扶起,雖然平時他們對自己要求苛刻,時不時念叨著自己,但是他明白他們都是為了不負師父所託,努力地想把自己培養得更加優秀,只是自己生性不喜束縛,才時常跟他們衝突。更多的時候他們就像自己的長輩,雖然煩,但是自己卻惱不起來。
“此事乃我自己的疏失,與七位長老無關。生死有命,假如我毒發而亡,也只能怨自己命該如此,七位長老無須自責。”說完,上官韜仰頸將藥丸吞下,須臾之間就見他臉上黑氣凝集,再片刻,隨著一口黑血的吐出,他的臉色恢復如常,除了嘴角的血跡外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少主,你沒事吧?”東方沐上前焦急地問道。
“沒事。”
易青木依舊從袖中取出銀針,慢慢地從上官韜手中引出血來,轉手將銀針射入在一旁覓食的松鼠身上。只見松鼠在最初被銀針刺到的驚嚇之後,馬上跳到一邊若無其事地繼續尋覓著食物。親眼見到此景,易青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