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似怒非怒。
“不不,賞梅觀雪乃是其次,主要是我有些話想與你聊一聊。”上官韜連忙解釋道,今日本是為解開誤會而來,要是因此再惹她生氣可是得不償失。
“那有什麼事?快說,我聽著。”
許清懿的直白讓上官韜很是無語,半晌,估摸著不至於再觸虎鬚上官韜開口問道:“清懿,你不覺得你缺少一份女孩子該有的情調嗎?在雪後梅林中飲酒對食,待至興頭開懷暢談,一掃陰鬱,你不覺得如此甚是有趣嗎?”
“情調這東西有何用處?”
“呃?應該會讓異性更容易被你的魅力俘獲吧?”上官韜撓撓頭說道,這丫頭思維為何會如此奇特。
“我才不需要一個比我還弱的男人留在我身邊。”許清懿略帶鄙夷的瞅了上官韜一眼,情情愛愛對復仇毫無幫助,要之何用?
簡直沒有共同語言!
上官韜不再多言,低頭專心給她的燒烤料理調火加料,而一旁許清懿亦不發一語,玩味地看著。別人用自己的身體幹著自己不可能做的事情,這感覺還真是微妙。
一陣等待,上官韜終於滿意地將烤好的各類食材從火堆上一一撤下,用鐵籤插在火堆周圍,將一隻烤好的魚遞給許清懿說道:“來,就當是早膳了。”
許清懿接過烤魚狐疑地咬了一口,鮮甜的魚肉混著香料的氣息盈鼻,細膩的魚肉在口中轉瞬即散為絲絲爽滑,著實令人食指大動。
“沒想到你還真的做得挺不錯的嘛。”
“那是!幾年前若冰患上厭食症的時候我還特地去找大廚傳藝,從那之後若冰最喜歡的就是我給她做的了。”難得得到其讚賞的上官韜沒有發現許清懿漸顯陰沉的臉色,大口咬了口雞肉,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許清懿揮手一拍,將上官韜手中的烤雞連籤拍出,直直地插在他身旁的梅樹上。
“別用我的樣子吃得那麼不雅!”沒等上官韜反應過來許清懿的責難就接踵而來。
“你不也用我的身體吃得很歡?”上官韜不滿地反駁道。
“哼,那不一樣,我是女孩子,需要注意形象。”
上官韜鮮血哽喉欲吐。現在她就懂得說她是女孩子了,那之前算什麼!果真和她較真自己必折壽二十載。
上官韜幾番欲下手皆無果而終,之前就不是她對手,現在在這個身體裡自己更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清懿將眼前的東西一點一點地蠶食掉。
飽食之後,許清懿刻意挑釁地瞅了上官韜一眼,一臉滿足地感嘆道:“嗯,多謝款待。”
已是臘月中旬,寒風凜骨,一夜未眠再加食不果腹,上官韜不禁有些瑟瑟發抖。眼見許清懿幸災樂禍的樣子上官韜也只得認栽,反正本來就是要道歉的,她開心就好。
鬱氣一散上官韜忽然想起了他們初逢那日,似曾相識之感油然而生,忍不住的笑意從他微揚的嘴角洩出,響起一林歡愉。
“沒事幹嘛為我的臉笑得如此白痴?”許清懿不悅。
“不是,我……我只是想起了那天我們在夕臨居相遇之時的情形了。”上官韜極力想控制自己的笑,“那天你也是搶著把東西吃光了還讓我的身體吹了一夜的風,和現在的情形如此之像,只是雖然兩次虐待的都是我,不過這次你算是給我的身體報了仇吧?”
“傻樣。”上官韜一臉歡愉亦感染了許清懿,原來自己笑起來竟是這般模樣?不經意間許清懿亦沒發現自己心潮的微漾,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落英紛飛下兩相對視,梅林清佳中自是多出一番別樣的風采。
縱使溫情再暖,亦擋不住冷風透骨寒,幾陣寒意襲來,上官韜現在那嬌小的身體不禁打起了寒顫。撫手相搓,希望藉此帶來點暖意,卻只是徒勞。上官韜起身,閒步至一棵梅樹邊,從旁取出兩個倚在樹邊的翠玉瓶,瓶身皆為上等水玉雕刻而成,青碧流轉間亦能看出其不凡的出處。
“這是?”
上官韜將其中一個瓶子交到許清懿手中,啟唇介紹道:“這是從雪龍山上的玉梅樹之果釀造的酒,喚作雪靈釀,乃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好酒。而且玉梅樹只在險惡的雪龍山巔存活,加之數年前妖魔入侵,如今此等佳釀已是不可多得了。”
“我知道,”許清懿不耐煩地擺擺手,“我是問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中?不只是其中所盛雪靈釀,即使是那瓶子也是鬼手閣以水玉雕琢的精品,能保物品十數年不壞,千金難求。”
這東西乃是早年自己為感謝上官天翊提供情報助自己清除雪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