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羽,輕羽!”一個奶聲奶氣的稚音傳來,隨後一個可愛的女娃蹦蹦跳跳地向陌輕羽跑來。
舒彩音一路跑得飛快,兩眼光顧著看陌輕羽,竟直直地撞上了許清懿的腳。
“嗯?”許清懿低頭一看,神情依舊淡然,只是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在一個小孩眼中卻成了生氣的樣子,加之她眼神並不顯善,舒彩音被猛的一嚇,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劉之毓見舒彩音被許清懿嚇哭,信步上前將她抱起,輕柔地拍著她的背,軟言細語地安慰著。陌輕羽本想好好安慰舒彩音的,卻不想一向不近外人的彩音竟在那黃衣女子懷中哭聲漸息,著實令她大感意外。
“彩音,你……”上官博循著舒彩音的蹤跡跟來,在見到許清懿的那瞬間失去了所有語言。哽咽半晌,他才終於從喉中擠出一句話,雜糅了太多太多的激動和愧疚。
“韜韜?是你嗎?你終於回來了。”
正待上官博欲上前與其相擁,許清懿抬手阻止了他,隨後手指一指,冷淡地說道:“別碰我!出了一點事,你的皇弟現在在我的身體裡。”
上官博奇怪地看向上官韜,將詢問的眼神轉向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不料卻對上兩道探究的目光。上官天翊和陌輕羽那毫不掩飾的懷疑看得上官博有點發毛,不明所以的他只得開口問道:“父皇,母后,出了何事?為何如此看著孩兒?”
“博兒,韜韜今天剛回京就遭到殺手刺殺,你可知這事?”
陌輕羽雖沒有將話挑明,但話中隱含的意思上官博卻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自己最相信的父皇母后竟然懷疑他派人刺殺上官韜,上官博心中不禁一陣無名火起。他臉上怒色微露,咬牙恨恨說道:“母后懷疑孩兒僱兇大可名言,無須拐彎抹角。只是我上官博行事光明磊落,竟被父皇和母后懷疑是弒弟的不義之人,著實讓孩兒感到心寒。”
上官博之語讓陌輕羽本就不堅定的懷疑崩碎瓦解,他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的為人自己還能不清楚嗎?只是韜韜回京之事宮中只有他們三人知道,她實在不知還有誰能行此大逆之事。
許清懿見幾人竟因此等小事鬧成這樣不由覺得好笑,她轉頭對上官韜問道:“韜韜,你覺得景王是幕後黑手嗎?”
上官韜被許清懿突然這麼一問不由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至於原因,他也說不清,只是覺得上官博是不可能想殺他的。
“很好。”許清懿滿意地點點頭,繼而對上官天翊說道:“老狐狸,看來你在涉及情感的方面並不像你于軍事政治層面那般老奸巨猾啊。我剛才也說過了,欲殺韜韜者必是能獲益者,而韜韜回京對何影響最大?”
“太子之位的歸屬。”上官天翊似乎明白什麼了。
“對,韜韜回京後成為了太子之位的候選者,而景王早在兩年前你欲封他為東宮時已經明確拒絕了你。這麼一來黑手就很明確了,三皇子舒建安是唯一的嫌疑人。”說到這裡許清懿回眸看了上官韜一眼:“所以這件事根本沒有調查的必要,只是老狐狸,你回去該管教管教你家的小狐狸了,就算想動手也要學會滴水不漏,至少不要派些三腳貓來送死。”
與許清懿意味深長的眼神相觸上官韜一陣愧然盈面,不自然地將頭扭開。沒想到她早已知道刺客的身份,為了不讓人證存世讓父皇在兩個兒子的夾縫間難堪,才痛下殺手除掉了所有刺客。
“不過三皇弟從何得知韜韜回京的訊息?此事應該只有父皇母后和我知道而已啊?”雖說許清懿的推論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但上官博卻不解舒建安從何渠道取得精確的訊息。
“你們太天真了。雖說你們議事時只有你們在場,但是你們別忘了宮中還有太監,宮女,暗探,你能保證其中沒有舒建安的爪牙嗎?畢竟在你拒絕太子之位時三皇子就成了東宮的不二人選,宮中有人依附於他有何奇怪?”
“逆子!逆子!”上官天翊氣得渾身直抖,見陌輕羽與上官韜了無隔閡便也放心,留下一句囑咐就氣沖沖地帶著一部分暗衛離去:“輕羽,你在此陪伴韜韜,朕先回宮去把事情處理了。這個逆子,看來朕最近是太過放縱他了!”
上官天翊離去後陌輕羽亦有些愧疚,上官博見狀連忙開口開解:“母后無須如此,孩兒知您是擔憂委屈了韜韜才如此,適才言語多有冒犯,請母后見諒。今日乃韜韜歸家之日,我們還是不要提及這些壞了高興的心情。”
“好,好。”陌輕羽見博兒已不掛心也放下心來,才想起彩音仍在劉之毓懷中抱著。
“博兒,快去把彩音抱下來,別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