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我……”其實答案上官韜和沈雲舒都很明白,他心底只有許清懿,即便沈雲舒身在許清懿體內,即便沈雲舒再如何神似許清懿,他也無法像和許清懿相處之時一樣與她那般親暱。奈何心意雖明,可拒絕的話語卻凝於喉間難以出口,一個不字,將傷了這個看似開朗卻一身傷痕的女孩。
看著上官韜躊躇的模樣沈雲舒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輕輕地喃喃自語道:“清懿,我好羨慕。”
“什麼?”
“沒什麼。”沈雲舒不願多言,以手強行將上官韜轉過來的頭扭了回去,“你真不是一個藏得住心事的人,一眼就能看穿你在想什麼。”
“是嘛?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你喜歡清懿,我的問題讓你困擾無措,可你又糾結於直白的拒絕會傷了我的心,因此你才支支吾吾地開不了口。”
“……”上官韜無語,都被看穿了他還能說什麼?
“我不是個白痴,不會自討沒趣,適才只是替清懿試探你一下罷了。明明是同一個身體,你對我和清懿的態度卻是涇渭分明,除非我腦子有問題了才會覺得你喜歡我。”
“你……”每當沈雲舒態度大變之時,上官韜總會感到一種難言的突兀,總覺得,她在掩飾心底的悲傷。
“我怎麼了?我問你,我們認識多久了?”
“不到半月。”
“你說就我們這短暫的交情你都能這樣優柔寡斷,你讓我怎麼相信面對藍若冰之時你可以處置得當?七年感情,能忘?可忘?只是多一分糾結,對清懿就多一分傷害,真要說來,在某種意義上你還真是個殘忍的人。”
沈雲舒的話再次揭開了上官韜心底最不願面對的傷,對於她的指責,他只能沉默。
“不要以為清懿很堅強,從天性上看她是個脆弱的人,只是現實逼迫她不得不用虛假的人格將自己保護起來。只是時間過長,虛假也成了真,沒有這層人格,她的精神承受不了那些悲慘的回憶。不要逼她,一旦刺激了她心底最深的防線,即便是她,也只會用偏激的行為來保護自己。因此想要保住藍若冰的性命,你最好離她越遠越好,清懿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特別是,被藍若冰奪走。”
“可是……若冰她……”想起藍若冰上官韜心中唯有心疼,這個曾經照亮他生命的女孩,卻嘆自己醒悟太晚,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無法躲,無法逃。
“捨不得嗎?”沈雲舒稍微在上官韜身上蹭了蹭,防止自己掉下去,“既然如此,放棄清懿不就好了嗎?趁情未深,及早抽身也不失為一種解脫。”
“清懿我放不下啊!”上官韜對天一聲長嘆,於藍若冰,只是愧疚,而許清懿,不止如此,更是難掩心底的擔憂。她的傷太多,她的恨太深,他想讓她笑顏常駐,他想讓她愁容不在,只是自己,卻總難走進她的世界。
“唉!反正你好自為之吧,藍若冰之事我不再多說,牽扯越深,她的危險就多一分。”
“放心吧,除了妹妹的情分,我絕不逾越半分。只是清懿,我不知道何時能等到她心意明晰的那一日。”來來去去多少番糾葛,往往復復多少次徘徊,終究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所幸心底感情已明,對藍若冰的情感,也已可以放下,只是自己給不了許清懿安全感的同時,卻也難以從她身上得到心安的感覺。
他了解藍若冰,卻難以摸透許清懿的想法。失憶前太過深沉,失憶後太過天真,這種突兀的感覺,難免心底也會有所不安。
“你覺得清懿她不喜歡你?”沈雲舒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許清懿那種幾乎不流露感情的人在他面前都已有了喜怒哀樂,他竟還會有疑惑,該說這兩人是絕配還是前景堪虞才好呢?
“也不是,只是覺得,她的心沒有定下來。”
“其實……算了……你想知道我和清懿的故事嗎?”
“嗯?”
“雖然清懿還不想讓你知道,不過我可以向你透露透露,或許你就可以稍稍安點心了。”
“真的?”
“真的,回去再說吧,這裡不方便,不過,我餓了,回去先給我弄宵夜,我開心了就告訴你。”
“好好好。”上官韜無奈地將沈雲舒往上託了託,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他更是搞不懂她所思為何。
一回王府,上官韜便趕著去給沈雲舒折騰宵夜去了,膳房裡存貨不多,新料未至,忙活了小半個時辰,他才儘量用現有的材料給沈雲舒做了一碗麵。
回房之時,沈雲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