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特麼不傻!”
袁軍頭腦清晰道:
“瞧瞧,那下面樂池裡躺著的,我估計杜衛東那小鬼子這次怎麼著得在床上躺三個月了,不然別想下地了,躍民,你上次算救我一命,李奎勇這小子真特麼牲口。”
兩人說話工夫,幹仗中心圈已經移動到中間一排位置了,然後一路向下,最後小混蛋兩人竄進一邊的舞臺化妝間,裡面演員正有說有笑,有些換著衣服,
“哐當!”
被突然衝進來的一群人給嚇壞了,“啊,啊……”大叫,雙手捂胸,場面更加混亂,小混蛋兩人趁機從後門逃脫,
“鞠,鞠……”哨聲緊接著響起,頑主們再熟悉不過,公安來了,李援朝臉色鐵青,他們足足二三十多號人,沒抓到小混蛋不說,反倒自己這邊損兵折將,這面算栽了,
“先撤,回頭再跟小混蛋慢慢算賬。”
鄭桐道:“躍民,袁軍,咱也趕緊溜吧。”說罷第一個腳底抹油走人,鍾躍民對周曉白道:
“咱也走。”
周曉白憨憨道:“我們又沒打架,公安總不能亂抓人吧?演出還沒結束呢。”
鍾躍民無語了,這姑娘還真是傻憨,正常劇情走向,這倆傻妞都被當作女流氓抓進了派出所,要不是有個副司令的好爹,搞不好真要裡頭蹲著去。
“還看什麼呀,你看看現場,桌椅砸了,樂師傷了,演員都給嚇哭了,還不夠亂,公安來了,管你好人壞人,抓了再說,到時進了裡頭,你能解釋得清楚嘛?黃泥掉襠不是屎也是屎了,走走,趕緊走。”
周曉白任由鍾躍民拉著手,逃離了劇場,這邊幾人剛出劇場,迅速躲進左邊的巷子口,另一頭數十個穿著藏藍色制服的公安快速趕過來,第一時間進了劇場內部,險之又險,再晚上個幾秒,正好跟人正面對上,要被一鍋端了。
“孃的,差點撞著!”
鄭桐小聲道:“也不知李援朝、張海洋他們逃脫沒有?”
“管不了那麼多了,太亂了”,袁軍道:“咱走吧,別回頭公安摸這邊來。”
鍾躍民道:
“你們在前頭那家國營飯店門口等我,我有點事,去去就來。”
“你不許去!”周曉白抓住鍾躍民手,生氣道:
“哪都不許去。”
“我不去打架,真有事,挺急的”,鍾躍民含情脈脈看著對方,
“我答應,絕對不會亂來,這樣還不行嗎?”
周曉白這才鬆手,“那你要小心,我們等你。”
“好!”
鍾躍民往邊上一條黑乎乎巷子快速跑過去,
“哎,躍民,你到底幹嘛去啊?”
袁軍後面喊,鍾躍民沒回答,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深處……
另一邊,小混蛋和李奎勇最終逃脫,把追趕他們的人都給甩了,這會在回去路上一條巷子裡,小混蛋道:
“勇哥,可以啊,多年沒見,你這身手不但一點沒生疏,反而更加精進,剛在劇場那一手,把那幫鱉孫全給嚇破膽了,暢快,暢快,就是今晚沒捅到人,孃的,有點掃興,下次的,下次我非捅他幾個解恨。”
“九兒,我覺得你變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李奎勇小時搬過一次家,沒搬家之前,跟周常力是一個院裡的,那會周常力還很瘦小,經常被人欺負,李奎勇練過摔跤,沒人敢惹他,所以經常幫助常力,收拾那幫欺負他的人,兩人的友誼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後來李奎勇搬了家,之間聯絡就少了,也就是在前幾天,他才知道外頭一直在傳,那個手段兇殘,專找大院裡頑主麻煩的小混蛋,竟然是他的發小,不過就算如此,今晚他還是毅然決然的來了。
“勇哥,你覺得我變壞了?”
李奎勇搖頭,“我也不知道,對與錯?該怎麼區分呢?“
周常力道:
“你家搬走以後,後面幾年發生了很多事,我家跟大雜院裡一鄰居有些糾紛,這混蛋跑去找那些紅小兵,汙衊我是流氓,那幫混蛋是非不分直接把我抓進去了,我爹阻攔,也被他們一頓毒打,肋骨當場斷了兩根,我在裡頭被他們折磨毒打,鬆口了,認了,這才撿回一條命,周強記得嘛?”
“記得,以前不也是摔跤隊的,我倆關係不錯。”
“他死了!”周常力道:
“罪名跟我一樣,不過他硬氣,沒鬆口,被活活打死。
勇哥,要說變,我就是那時候變了,我不想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