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瑪來華夏時間不長,華夏語就會那麼一兩句,這會看著躺病床上痛得哼唧的杜衛東,蹦出一句,
“親愛的,你丫又咋的了?”
這說話語氣都跟杜衛東學的,這洋妞自然聽不出這語境,把一邊在換藥的護士逗得“噗嗤”笑出聲來,心道這洋女人怎麼聽著有些幸災樂禍。
杜衛東聽著煩躁,這洋妞他都有些玩膩了,愛搭不理,這時李援朝帶著幾個心腹進了病房,
杜衛東撐起身子靠到床頭,“援朝,你來了。”
李援朝來到病床邊,見人這副慘樣,
“衛東,我剛知道你被李奎勇給打傷了,這不就趕來醫院,到底怎麼回事?那廢棄磚廠李奎勇是怎麼知道的?還被人給摸了過去。”
“都是張海洋這混蛋出賣了咱……”
杜衛東把昨晚事發經過一說,當然了,又用了對付地雷的慣用伎倆,避重就輕,把自個摘得乾乾淨淨。
李援朝聽完,眯起眼睛,
“你是說張海洋當時和鍾躍民、李奎勇一塊來的?”
杜衛東點頭,
“援朝,咱都讓他們給耍了,我受點傷無所謂,鍾躍民還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你李援朝是卵蛋,下次要再敢做這下三濫勾當,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李援朝眼睛眯成一條縫,透著寒意,“他真這麼說的?“
“你要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他,這種話我能亂帶嘛。”
“行,呵呵!”
李援朝拍了拍手裡的真皮手套,笑眯眯的,
“鍾躍民,我還真小瞧你了。”
杜衛東趁機遞刀,
“援朝,你可是我們大院頑主的頭,哪個不敢給你面子,他鐘躍民、張海洋算什麼東西,這場子咱要不給爭回來,其他頑主會怎麼想?絕對不能輕饒了這倆狗東西。”
“別急,你先養傷!”
李援朝勸慰一句,在病房裡待了十來分鐘,然後離開了。
這邊出了病房,一個心腹道:
“援朝,杜衛東這小子不老實,把李奎勇家那個妹子衣服都扒拉光要強暴這茬丁點不漏,總特麼不會失憶了吧?要不是鍾躍民他們及時趕到,這小子還真能幹出這喪盡天良的事。”
李援朝道:
“到底是小鬼子,不跟咱一條心,沒事,他杜衛東以為自己多聰明,不就想激化我和張海洋、鍾躍民的矛盾,拿槍使喚,他好在後面看好戲。”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揭穿這小鬼子的把戲?”
“揭穿幹嘛?不是要演嗎?好啊,我好好陪他演一回,這種人留著有用。”
“那鍾躍民那邊呢?”
李援朝臉突然陰沉下來,冷冰冰道:“
“他鐘躍民不說我李援朝是個卵蛋,說真的,敢這麼指名道姓不留情面這麼罵我的,在四九城大院裡頭還真找不到,至少在今兒之前,一個沒有,有個對手也挺好的,他鐘躍民不是要玩嘛,我就好好陪他玩一把。”
言語裡透著濃濃的自信,這種自信來源於他顯赫的家庭,他在頑主圈裡的地位,還有他李援朝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