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孩子氣,走了又不是不回來,只是暫時分開嘛。”
鄭桐一邊起鬨,
“曉白,那你可真要當心了,我們下鄉插隊的地兒在陝北,離榆林市挺近的,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聽說那邊的婆姨、女子長得俊俏,紅豔豔,白嫩嫩的,躍民這傢伙又色又這麼會撩撥姑娘,沒準啊被哪家女子看中,當上門女婿了。”
“滾犢子!”
鍾躍民踢人一腳,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兒要屬最高興的,絕對是鄭桐這小子了,原本他和袁軍都要去當兵,雖說還有二毛、羅建國他們,但他們仨關係最好,如今剩孤家寡人,心情低落好些時間,如今峰迴路轉,躍民要跟他們一塊去,雖然替好哥們惋惜,但內心的喜悅根本抑制不住,
就倆字,高興!
周曉白挽住躍民胳膊,
“你要敢娶那邊的女子,我就跑來跟你們睡同個炕。”
幾人玩鬧了一下午,到黑天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出門,準備去東來順聚餐,推個車剛出大院,巧不巧,秦嶺騎車過來找他了,這兒也就他見過秦嶺,其他人都不認識,尤其袁軍、鄭桐幾人,見這麼一漂亮妞,臉蛋身材可不一點不輸周曉白,跑來找鍾躍民,瞧車把手掛著的網兜裡的禮物,
這是幹嘛來了?
周曉白卻是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袁軍道:“躍民,愣著幹啥?趕緊介紹,介紹,這姑娘誰啊?”
鍾躍民給雙方介紹一下,問人,
“秦嶺,這麼晚過來有事啊?”
秦嶺道:“你不是幫了我個忙,想過來謝謝你,過幾天我就得下鄉插隊了,怕沒時間了。”
“小事,不用這麼客氣。”
秦嶺沒吱聲,心道這可不是小事,幫她父親報了血海深仇,家裡麻煩也解決了,她也能放心離開京城,可是大恩人。
羅建國自來熟,“秦嶺,你也要下鄉插隊?去哪兒啊?”
“陝北吧!”
“哎呦,太特麼巧了。”
羅建國興奮叫起,
“我們幾個都是去那邊插隊,沒準咱能分一個地兒,也算是知青戰友了,我們正要去東來順聚餐,要不一起吧?提前認識認識,以後大家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對,對,一塊,一塊!”
鄭桐、二毛幾人也都急吼吼的,眼睛都發綠了,生怕就妞跑了。
“這合適嗎?”秦嶺把徵求目光看向鍾躍民,他也不好拒絕,
“要不一起去?”
“行!”
一行人多了個秦嶺,往東來順出發,到了地兒,張海洋、張曉京,李奎勇幾人已經在了,坐包房裡聊著,氣氛不錯,
“躍民、袁軍……怎麼才來,等你們半天了,趕緊坐,趕緊坐。”
眾人找位置坐下,也不知是其他人故意還是有意為之,把秦嶺安排坐到了他的左邊,右邊是曉白,他被倆姑娘夾中間了,張海洋、張曉京還不知秦嶺身份,心裡更是詫異,猜測,這漂亮妞什麼來路?你鍾躍民可以啊,把他們二號院的院花周曉白摘走不說,這還惦記著外頭的野花,明目張膽請人過來吃飯,
哥們佩服!
火鍋上來,吃吃喝喝,都年輕人,包房裡很快熱鬧起來,張海洋道:
“躍民,你可惜了,本來能去部隊的,最後出這麼一岔子,這個李援朝,現在我是更加瞧不起了。”
雖然鍾躍民面上什麼也沒提過,但稍微有點腦子,都明白誰在裡頭搞鬼。
“沒什麼!”
鍾躍民道:
“海洋、袁軍,你們去部隊以為去享福呢?每天出操訓練,嚴格執行各種規章制度,作息時間也極其嚴格,兩天一小訓,三天一大練,半夜緊急集合來個十公里負重越野跑,這都家常便飯,哪有我們輕鬆,逍遙自在,住窯洞睡大炕,欣賞著黃土高坡的壯麗景色,千溝萬壑,起起伏伏,壯哉,美哉,累了乏了席地而坐扯上一嗓子,來首陝北信天游,舒坦!”
袁軍道:
“躍民,你丫的,聽你這意思,你們不是去下鄉插隊,旅遊去怎麼著?別說的這麼美,我跟你講,那地兒我爸打鬼子那時候待了幾年,一年有大半時間是漫天塵土,沒幾天能見豔陽天,真就是靠天吃飯,春天種子播下去,就等老天爺下雨吧,要是老天爺賞臉,莊稼不說豐收,就正常生長成熟,或許今年能不捱餓,要碰到個災年,不用到年底,全村得捱餓,都得跑去周邊縣城要飯,不然都得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