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豔是村裡寡婦,不過年齡不大,也才二十五六,人是隔壁李家灣嫁過來的,聽村裡人講,過去還是大戶人家,家境富裕,說含著金湯勺長大有些誇張,但從小到大確實沒受過什麼苦,跟普通人家的農村孩子不同,這位是雙手不沾陽春水,簡單的家務活都不會,更別說下地幹活了,
只是後來家道中落,父母也去逝,上面的哥哥姐姐自顧不暇,誰還管你這麼一拖油瓶,好在這李豔人長得漂亮,最後嫁到了王家溝,男人是木匠,有本事,能掙錢,也不需要她下地幹活,這日子過得倒也舒坦,不過好景不長,嫁過來還不到一年,她男人突然就暴斃了,年紀輕輕就成寡婦了。
自此後村裡便有了各種謠言,說這女人是個災星,好端端一個李家給禍害沒了,什麼病都沒有的男人說沒就沒,剋夫,農村人都迷信,就怕這個,那些個對這女人有想法的男人,都是敬而遠之,不敢招惹,所以啊,這些年惦記女人身子的不少,不過就是想著滾個炕睡一宿,解解饞,要娶她,萬萬不成,就這麼一直單著,根本嫁不出去。
女人今兒上身穿件紅色格子的薄衫,從田埂上跑過來,胸前那飽滿的兩糰子晃盪晃盪,男社員們看得眼熱,被自家婆姨們兇狠的打了一巴掌,
“看什麼看?幹活……真是騷貨,大白天出來浪,哼!”
羅建國道:“躍民,你他娘太厲害了,才來幾天?寡婦都被你迷倒了?”
“滾犢子!”
“行,我滾,不打擾你倆談情說愛”,很自覺過去跟鄭桐湊熱鬧了。
李豔來到鍾躍民面前,跑得急了,紅唇吐著氣息,”躍民,找你半天!”
“有事啊?”
女人嬌嗔,“沒事就不能找你啊?我想給你做雙布鞋,問問你多大碼?”
“不用麻煩了,我有鞋子。“
“躍民,幹嘛拒人於千里之外,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做呢。”
幽怨傷心,撒嬌嫵媚,一般人還真頂不住,演技倒是不錯,想下道:
“一會幹完活我去你家試試鞋碼,這行吧?”
李豔展顏一笑,“那我等你,中午到我家吃飯,我下面給你吃。”
轉身扭著屁股蛋子離開了。
人一走,秦嶺從一邊過來,看著女人背影,“她找你幹嘛呢?”
“要給我做鞋,問我腳多大。”
“你得小心點,這女人我總覺得有些不懷好意,要使壞。”
“不用覺得,是一定,而且人想幹什麼我多半能猜到。”
“想幹什麼?”
湊姑娘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秦嶺柳眉皺起,“那你還去她家幹嘛?不怕出事啊?”
”大白天的天能出啥事?不是要演戲嘛?演唄,看著好了,我要讓那幕後之人自己挖坑再把自個埋了,都不用我動手,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秦嶺看著鍾躍民,有個三四秒才幽幽道:“我怎麼覺得你才是那個壞人,那王龍、王豹……把你當作對手,也是夠慘的。”
鍾躍民輕笑聲,“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中午,鍾躍民來到李寡婦家,坐落在一個小土坡上,一個小院,一線三孔石窯洞,挺不錯的,比村裡大多數村民的破爛土窯洞強,來到其中一間,女人正擱裡費勁的壓餄絡面,
“躍民,你來了,先炕上坐一會!”
鍾躍民走了過去,袖子挽起,“來,你讓開,我來壓!”
抓住長木柄,用力往下壓,裡面的面坨坨便從一個個小孔裡擠出來,成了餄絡面,
李豔道:“躍民,你可真有勁,我再去添點柴火。”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餄絡面煮好,女人又燒了個土豆丁、茄子丁,加點辣椒麵的臊子,做個澆頭,味道鮮美。
兩人盤坐炕上吃著,鍾躍民道:
“你這手藝可以啊,不錯,有幾分飯店大廚的水平。”
李豔道:“我也就會這個了,其它也不會。”
吃完麵,他坐炕沿邊,女人蹲他面前給他量尺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薄衫領口釦子開了幾個,裡面的雪白溝壑深不見底,半圓倆果凍一樣,微微顫抖,
“躍民,量好了!”
李豔抬起頭,卻見鍾躍民那直勾勾火熱的眼神,立馬明白了,起身笑意盈盈,
鍾躍民避開視線,些許尷尬,
“想看就看唄,別人不給,你……我願意!”
聲音軟糯糯,都特麼拉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