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鄭桐幾人跟上,來到那塌方的窯洞門口,鍾躍民推開門瞧了瞧,裡面左邊的長炕一側,牆體不少都坍塌了,炕上都是黃土碎塊,
李霞道:
“鍾躍民,你還是別進去了,隨時都有可能再坍塌的,大隊過幾天會請工匠師傅來維護加固的。”
鍾躍民打量圈窯洞,道:
“這牆面看著挺牢靠的,也沒什麼裂紋,我們王家溝大隊那邊的知青窯洞,裂縫大的都能塞進手指頭,也沒一點問題,這怎麼說它就塌了,不是外力什麼撞的吧?”
“是晚上坍塌的,那晚他們幾個男知青都在水庫工地臨時搭的棚子裡休息,沒有回家,不然怕是要被砸到。”
”豔姐,你從小就住這兒,有過這種情況嘛?”
“沒有,可能時間久了吧,這孔窯洞我聽我爸媽說起過,我爺奶還在時,一直住這兒。”
“是嘛,我進去看看,你們別進來!”
“躍民,別進去了”,李豔拉住他手,“這有什麼好看的,危險!”
“沒事,我就瞅瞅,你們外頭待著”,
小心走了進去,直接爬上炕,到坍塌一側的牆面,抓了把黃泥,很乾燥,他右手下意識撫著邊上完好平整的牆面,
嗯?
發覺了不對,不是很平,有點凸出來,肉眼很難看出來,他從側面坍塌處往這邊掏了幾把黃土,最後一把出來,手掌裡除了黃土,竟然還有兩枚袁大頭,這玩意可是民國的產物。
“躍民,怎麼了?”
他把兩枚袁大頭收入空間,“喔,沒什麼!”
拍了拍手,下了炕出了窯洞,除了留下的李奎勇,其他人都打道回府了。
深夜!
李家灣李家,知青點知青都休息了,萬籟俱靜,一道黑影進了院子,悄摸來到那坍塌的窯洞門前,門房也沒鎖,黑影摸了進去,裡頭黑咕隆咚,藉著外頭的月色隱約能看著點,黑影上炕,來到塌方處,手裡多了把鏟子,二話不說對著塌方一側往裡剷起來,黃土碎塊不斷往下落,鏟了三四分鐘,
“咔嚓”聲,鏟子似鏟到了金屬,再一瞧,是一個大木箱子,表面有層鐵皮包裹著,一個角已經破損了,有銀元從裡頭掉出來,抓住箱子一拉環,使勁往外一拽,整個木箱被拉了出來,那頂上的黃土沒了木箱支撐,大量往下落,
窯洞要塌了!
黑影第一時間把木箱收進空間,一步並兩步下炕,竄出了窯洞,剛出門口,身後“轟隆”一聲巨響,黃塵漫天,整個被埋掉了,李家的人,知青們都被吵醒了,紛紛跑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而那道黑影早就逃之夭夭了!
王家溝村,李寡婦家,李豔躺在炕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還惦記著那3000多塊錢,更是氣惱,最後他們兄妹四人一個沒拿到,反而便宜了沈濤那個狗東西,這是自己父母辛苦攢下來的,最後卻是被外人搶走了,他那個大哥、大姐、二姐真是愚蠢,不知道財不外露,你們就是爭家產,也關上門來,非要鬧這麼大,現在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心煩意亂之時,
“咚咚咚!”外頭幾聲敲門聲,她嚇得一骨碌爬起,忙穿上外套,下了炕,隨手把掛牆上的一擀麵杖抓手上,朝門口喊著,
“誰啊?”
三更半夜的,很可能是王虎或者王豹這幾個混蛋。
“我!”外頭回應著。
李豔一聽聲,立馬跑了過去,在門邊又確認一遍,
“躍民?”
“是我,趕緊開門!”
李豔把擀麵杖放一邊,給開了門,見鍾躍民站門口,一臉‘急切’,有些得意,
“你們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還一直跟我假正經,進來吧,我給你!”
伸手去挽躍民胳膊。
鍾躍民無語,“想什麼呢?沒看我一身土,趕緊的,搭把手,把這箱子抬進去。”
李豔這才發現人身上確實髒兮兮的,頭髮上還有黃土,邊上放一大木箱,“這什麼呀?”
“先抬進去再說!”
兩人一塊把箱子抬進去,到了屋裡,關好門,鍾躍民坐炕邊,
“豔姐,把油燈點了!”拿出隨身水壺,擰開蓋子一口氣下去大半瓶,渴死他了。
李豔點了燈,拿個布條撣子給人身上拍打塵土,
“你這幹甚去了?大晚上的。”
“我差點被活埋,你開啟看看這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