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嬌軀一抖,有些慌亂,“你說甚呢?誰背叛你了?”
“你就別裝了,你跟王虎那點齷齪勾當我早就知道了,你敢說你倆沒事?”
“你……”
女人啞巴了。
沈濤給自己點上根菸,抽口道:
“柳紅,你在公社當播音員,我可一直待你不薄,你跟別的男人勾搭也就算了,還監視著我,你特麼有沒有良心?”
既然被撞破,柳紅也不裝了,穿好衣服冷冷道:
“別把自己標榜的像個好人,沈濤,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不都是老孃一次一次陪你睡出來的?是我自個掙的,我一分不欠你,少站在道德制高點譏諷我,咱倆就是利益關係,你要我的身子,我需要工作和錢,僅此而已,老孃以後不陪了。”
轉身走人。
“你特麼還想不想在公社幹了?”
“我怕你!”柳紅哼道:
“沈濤,你跟王家那些個爛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剋扣知青口糧、貪汙挪用倒賣公社應急糧、強暴那個滬市來的女知青,你也有份吧?”
“你……你!”
沈濤面色鉅變,“這是沈濤那狗東西跟你講的?”
“你別管誰跟我講,我說的都是事實,對吧?”
沈濤道:
“柳紅,我要倒臺了,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我再告訴你個事,王家要完了,你再跟王虎勾搭一塊,你自個也得栽裡頭。”
“你甚意思?”
“還能甚意思,他王家手裡抓著我和張副主任的把柄,不就是幾個賬本嘛,原件我已經給拿到手了,他王家拿什麼要挾我?口糧、女人的事?用嘴巴嘛?我大可不承認。
而且他王家千不該萬不該,以此要挾張副主任,同時又把劉主任得罪死死的,你說這王家一下得罪革委的一、二把手,還能有活命嘛?”
“這些賬本你怎麼拿到的?”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其實這些賬本他並沒拿到,而且在此之前壓根不知道有賬本的事,是吳綵鳳那女人跑來告訴他的,這女人可以幫他把賬本偷出來,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幫這女人跟王虎離婚,脫離王家,這很好解決,到時王家都特麼倒臺了,離個婚還不簡單,兩人便達成了合作協議。
柳紅面色陰晴不定,“你就不怕我把這些事告訴王虎?”
“柳紅,你沒這麼蠢吧?”沈濤彈彈菸灰,“王家的賬本我拿到手了,沒了任何威脅,他王家手裡有拿捏我的把柄,難道我就沒有嘛?聽過那句話沒?民不與官鬥,他王家說白了就是一農民,你覺得鬥得過劉主任、張副主任嘛?
你跟那個王虎好,不就是為了錢,你現在還跟人黏糊,別到時錢沒撈到,再把自己送進去,王家那幫子畜生是什麼人,你最清楚,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話我就說這麼多,自己好好想想。”
柳紅道:
“你今晚跟我說這些,不是就為了來顯擺你自己的吧?有事說事!”
“王虎不是讓你來監視我嘛,這戲就繼續演下去,你給我監視他,最好想法從這混蛋口中套出點訊息來,看看除了賬本,有沒什麼拿捏的把柄了。”
“王虎這人很謹慎、警覺的,我問了怕是會起疑心。”
“那就看你本事了,我這也是以防萬一,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王家這次絕對徹底的涼涼。”
柳紅咬了咬紅唇,“我明白了,那禮拜五還要來嘛?”
“當然得來,不然王虎不得起疑心。”
外頭鍾躍民兩人聽得清清楚楚,輕拍下邊上李豔肩膀,兩人貓著身往一邊離開。
回到公社李豔宿舍,秦嶺也在,兩人一個宿舍,李豔道:
“要不是親耳聽見,我是無法想象這裡頭會這麼黑暗、噁心,這麼喪心病狂,你說這些人還是人嘛?畜生都不如,可憐那個陳清清了,天知道受了多大的傷害,躍民,你打算怎麼收拾這些個畜生?讓他們多活一天,就都是對不起被這些畜生傷害過的受害者嘛。”
“快了,快了……”
沒多待,時間不早了,便起身道:“你倆休息吧,我回去了。”
“這麼晚你還要回王家溝啊?黑燈瞎火的,多危險。”
“我住外面招待所。”
“哎呀,你有錢也不能這麼亂花,就住這兒吧。”
“這哪成,這是公社女宿舍,我一男的睡這……”
“我倆都不怕,你倒矜持上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