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往往會帶上難以掩飾的嫌棄,可納加在傳授如何管理日耀龍的語氣中,話語就算用上了貶義性質的詞彙,總體卻保持著不貶不褒的平靜,彷彿那些詞彙不完全是出於己見的想法,只是為了迎合她的情緒而選擇採用。
一個性情中人的創作者,為何會寫出一個情緒波動平穩的龍魂?明明身為生命形態缺損的“弱者”,卻擁有“強者”的權能?
奧葛希塔的直覺在預警,希望是自己搞錯了,但納加的平靜就是如此令人毛骨悚然,這是否意味著對於納加而言,任何人的價值對於她來說,都其實與日耀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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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加,一條好龍,態度從不高高在上,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宛如超凡脫俗的聖人,卻始終保持波瀾不驚的平靜,被賦予了超越同類的權能,就好像……
一個被某個存在專門打造出的工具,一個缺乏人心尚不完善的程式。
“得了,咱都是半斤八兩,搞不好,阿瓦隆反抗軍也是個空架子。”
夜苓川拍了拍奧葛希塔,開著玩笑緩解氣氛。
霞橋路的地鐵站
張晨鈺垂著腦袋無精打采,阿瓦隆反抗軍有新成員加入是很高興,但她對於欺瞞夜苓川與奧葛希塔,反抗軍依舊是空架子,還是無法抑制地感到內疚,即便,她很清楚這是納加分析當下局勢得出的最好結論。
納加看出張晨鈺的顧慮,她嘆了一口氣,勸道:
“我們都不想這樣的,眠眠,我何嘗不想對夜苓川和奧葛希塔敞開心扉,所以我們最好的選擇是讓反抗軍的真面目被識破成為謊言前,找到更多的成員加入,讓其變成真的。”
張晨鈺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我知道,但我更擔心我們做不到,唉,下一個加入反抗軍的成員究竟上哪裡找,金主也沒下落,夜苓川是唯一主動送上門的人,之前的招募廣告根本沒人看,真希望老天爺再送人過來就好了。”
“眠眠,哪有那麼容易啊,又不是人才市場的網路平臺發招聘,就算咱們真的能發,阿瓦隆公司也會看到的,與其坐等其成,不如想一想新的出路。”
“啊對對對,但問題就是上哪找啊!只要阿瓦隆公司在頭頂上壓著一天,咱們又沒有強硬的後臺坐鎮,誰敢冒出頭加入咱們!”
隨著問題又繞了回來,煩的張晨鈺苦苦思索。
納加垂下腦袋,她知道,組建阿瓦隆反抗軍的計劃,不能再繼續拖著了。
納加悄悄拿出【壓迫脊刺】,看了一眼又將其塞回四次元鬃毛的裝備欄,她的金色瞳孔深處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崩斷了,變得狠辣果決。
一味地遊走各地,忍受冷嘲熱諷,二十多天了,除了幾個傢伙聽得進去,仁慈的勸說對於計劃的進展半點作用,是時候了,人必須狠下心才能實現宏圖大志。
琢燁陛下說的沒錯,我必須自己看得起自己,我才是敢於算計未來的造局者,而不是等待命運審判的戲中人!
魔都,安德斯,阿瓦隆公司,深藏集體潛意識海洋的古神,你們都給我等著吧!
……
地鐵車門緩緩開啟,換乘地鐵的張晨鈺再次融入了地鐵站早高峰的擁擠人流中,全然不知身邊龍魂的心態,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瘋狂變化。
突然,一道從遠處投來的視線令納加的本能警鈴大作,對方似乎被剛才的一幕驚得一不小心洩露了氣息。
當納加立刻轉頭看去,那道視線又瞬間收攏消失,被人潮中複雜與密集的認知資訊所掩蓋,整個過程只存在了不到兩秒。
龍魂?契約者?
該死,時間太短了。
希望對方是不會多嘴的路人。
……
納加凝視著視線投來的方向,許久,都未感受到注視後,這才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張晨鈺的身上,想了想還是改變了策略。
於是,張晨鈺並沒有在德業路站點下車,而是在安泰園站點下車。
“納加,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在德業路站點下車?”
張晨鈺略有不滿,這意味著自己又要改變路線,蹬腳踏車累得半死。
“眠眠,我們最近最好不要擠地鐵了。”
“為什麼?”
“剛才我捕捉到了他人審視你的視線,雖然時間很短暫,我擔心……咱們被跟蹤了。”
納加不時轉頭看著身後,生怕有人注意到張晨鈺。
張晨鈺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