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餘賢坐在花園裡曬太陽。

他時不時將小蠢關進空間泡泡，等小蠢急了又放出來。

一開始，小蠢還會急的直撞擊空間泡泡，但次數上來之後，它就擺爛了。

這說明小蠢確實是活物，而不是死物，它其實有自我思維，甚至還有脾氣，並且可以調教。

不過小蠢沒有辜負餘賢給它起的名字，即便餘賢透過空間泡泡一次次將它放在自己肩膀，或者企圖誘導它飛行到指定目標，結果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這貨除了會在他頭頂飛來飛去，剩下的就是在空間泡泡裡擺爛。

在他決定放棄繼續教導時，承載著完美生物技能樹的心臟狠狠的跳動了一下，瞬間他就選擇超級嗅覺，無數熱流立即從心臟湧向鼻子。

他感覺鼻子一熱，摸了摸竟然流鼻血了。

下一秒，隨著他的呼吸，各種氣味一股腦兒的湧入他的腦海，他兩眼瞬間一翻，整個人在躺椅上直抽搐。

掙扎間，他指尖一個空間泡泡迅速的變大，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隔開一切氣味，好一會他才緩過來。

“超級嗅覺未免也太變態了。”

餘賢從儲物戒指拿出紙巾擦了擦鼻血，坐在泡泡裡心有餘悸。

剛剛他彷彿透過呼吸感受到銀城數千年來積累的各種氣味，甚至透過這些氣味尋根溯源。

連***，他都知道是誰拉的。

更進一步，這坨屎在對方腸道里的變化，胃部的變化，最初又是什麼食物，都可以透過氣味分析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少量氣味還好，整個銀城的氣味，那就太過於龐大了。

這太複雜了。

以至於他的大腦竟然負荷不了。

原本餘賢是打算啟用超級嗅覺就繼續積攢能量肝盤古不死神通，但現在他不得不繼續先把‘超級大腦’啟用。

超級大腦，並不能讓一個蠢貨變得聰明，最多隻能讓人記憶力變好，大腦處理問題的速度提升，相當於給電腦換了一塊功能更強的cpU，但裡面的軟體並沒有改變。

比如完美生物自帶超級大腦，但它依然不聰明，只是大腦處理資訊的速度比較快而已。

現在餘賢就需要超級大腦來處理超級嗅覺帶來的龐大資訊，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他擁有超級嗅覺反而會成為一種負擔。

目前他只能用空間泡泡阻隔各種氣味，否則持續被氣味資訊佔據大腦，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超級大腦被啟用的那一天。

或者說，即便可以啟用，他到時候大腦全都是垃圾資訊，還有自我意識去挑選天賦能力嗎？

不過現在超級嗅覺也不是不能用……

餘賢操縱空間泡泡，試著先放入周圍一米以內的氣味，瞬間他大腦就感受到樹葉的清香，小草的泥土味。

繼續深入，泥土下面有蚯蚓，還有各種餘賢叫不上名字的蟲子。

雖然他的大腦並不是超級大腦，但作為超凡者，他的大腦其實也挺好使，至少處理資訊的能力遠比普通人要強得多。

一米，問題不大。

接著餘賢試著放入十米範圍以內的氣味，地下埋著的生鏽釘子、還有工人建造房子時留下的破鞋……

餘賢皺了皺眉頭，發現自家地下竟然還埋了不少建築垃圾。

甚至，他還發現工人們留下的一些食物骸骨，莫名他就是知道這些骸骨是五年前某月某日所留下，透過輕微的氣味，他還知道這些骨頭是如何被烹飪。

果然超級嗅覺太不可思議了，這已經完全超出正常嗅覺的範疇，完全就是一種超能力。

隨後，餘賢不斷試著擴大放入氣味的範圍，從十米到五十米，接著從一百米到一千米，最終他確定自己目前能夠承受的最大資訊量只能維持在一千米，超過一千米他的大腦就有點處理不過來了。

一千米，其實已經不算差。

餘賢坐在泡泡裡飛出別墅，透過氣味感知著周圍的一切，藏在河邊的蛇、正在開車的人、悄悄放屁的乘客、死氣沉沉的路人。

他緩緩朝著人多的地方前進，當氣味資訊變得密集時，他不得不縮小圈子，從原來的一千米縮小到五百米。

“咦，是諾拉的氣味！”

餘賢在一條街道上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憨甜味。

接著他又聞到一股跟諾拉有點相似的氣味，不過相比於諾拉的氣味，這股味道又要更復雜一點，對方……至少有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