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死去,司徒問風摸了一把金光白玉鐲,靜音法陣便瞬間化作了無數藍色的光粒消散在空氣中。
“總算沒給這妖魔出聲的機會。”司徒問風感慨道。
“不過,王大哥是怎麼知道他是妖魔的,以我們的眼力,竟然沒有分辨出半點破綻。”司徒亦云好奇道。
王守庸卻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直覺罷了。”
就算他與司徒兄妹關係再好,自然也不可能說出自己擁有面板,而面板恰好可以檢測附近有沒有妖魔這件事。
阿才被他引出大堂,檢測範圍內除了司徒兄妹便只剩下了他一人,面板卻沒有消失,那麼他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就在這時,大堂內,終於傳來了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
“三,三位差爺,你們把這妖魔殺了?”
語氣顫抖,聲音沙啞,三人望過去,以為解脫了的黃橋會感激涕零,卻不想看到了一張與他們想象中完全一樣的臉。
佈滿皺紋的老臉滿是驚恐,瞳孔因為過度害怕而瘋狂顫動,明明想起身,卻最終又無力地摔在了椅子上。
黃橋用手指指著地上的妖魔,手指在空中不住顫抖,臉上又浮現出了一些憤怒來。
“你們把它殺了,完了,徹底完了!”
王守庸略有疑惑,勸慰道:“黃家主,我知你先前被妖魔要挾,可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們已經將妖魔除去,你不必擔心了。”
“你們懂什麼?!”
還未聽完王守庸的話,黃家主就激動地喊出了聲:“你們可知黃府內不止那一隻妖魔,若是,若是被另外兩隻妖魔知道了,所有人都得死!”
司徒問風皺眉,向前踏出一步,正想說話,卻聽到了一聲瓷碗碎裂的聲音。
三人轉過頭一看,發現是先前領他們進門的年輕人,在他的腳下,一碗濃稠茶湯灑了一地。
“太爺!”黃興騰顧不得三人表情,撒開了腿就奔向黃橋。
“太爺,您沒事吧,這妖魔,這妖魔怎麼死了?”黃興騰跪倒在地,神色激動。
“興騰,快藏起來,莫要管我,快趁著那兩隻大妖未曾發現的時間,藏進地道,千萬別出來!”
“我不去,我獨自一人藏起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黃興騰臉上不自覺流下淚來,跪在黃橋跟前,任憑黃橋推搡,卻始終抓著黃橋的腿不放。
“你,你要氣死我,糊塗,糊塗!”黃橋拍腿氣道。
而一旁的王守庸三人見到這戲文一般的劇情,卻面面相覷。
司徒問風率走入大堂,笑道:“黃家主為何如此悲觀,方才你也見到了,我們三人出手將這妖魔給殺了,就算還有兩隻妖魔,我相信,在我們的手下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所以,黃家主你們大可不必傷春悲秋,只等那兩隻妖魔回來,看我們將其搏殺便是了。”
司徒問風本以為這番話能勸慰到黃橋與黃興騰,卻沒想到話音落下,地上的黃興騰卻一蹦而起,揮起拳頭就衝著他擊打而來。
拳頭綿軟無力,司徒問風輕而易舉地就側身避過,順便抓住了黃興騰的拳頭。
“你作甚?”
然而黃興騰卻面容憤恨,臉上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
“都怪你們,本來我們只需再進獻十人給妖魔吃,他們就會離開,現在我們都得死了!”
司徒問風聞言,眼神一冷,沉聲道:“你說什麼?你們勾結妖魔?!”
“怪不得一路走來黃家人煙稀少,怪不得黃府門前門可羅雀,原來是你們在搞鬼!”
此時,司徒問風腦中閃過了一路走來察覺到的詭異之處,這些線索連成了一片,讓他瞬間怒髮衝冠。
王守庸身形一閃,眨眼便來到了司徒問風的身邊,按住了司徒問風即將拔劍的手。
“不要衝動,先聽他們說。”
黃橋依舊面如死灰,口中喃喃:“沒用的,沒用的,我們都得死。”
“黃家主,究竟是怎麼回事?”王守庸開門見山道,“我們殺那隻妖魔分明如宰雞屠狗,為何你還是如此懼怕,另外兩隻妖魔不一樣也是化形境而已?”
黃橋聞言,身軀一震,隨後緩緩抬起了頭,面色灰敗:“誰跟你說他們只是化形?”
三人一愣,心中突然隱隱冒出了一個猜測。
“你的意思是……”
“他們是感玄啊!感玄境的妖魔!根本不是什麼化形,自你們踏入黃府的那一刻他們就知曉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