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司,演武場。
伴隨著一聲爆響,木屑紛飛,精鋼木製成的假人徹底四分五裂。
王守庸緩緩收回拳頭,吸氣回肚,滿手的天地之氣散去,周遭傳來一聲聲叫好聲。
“好!王兄武技非凡,一門基礎開山拳竟然能達到如此威力,佩服!”
“不愧是一日破煉體境的天賜之才,修煉武技進步也如此神速。”
“見到王兄一手開山拳返璞歸真,我等當真慚愧。”
王守庸黑著臉看向四周,便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從那日他閉門破竅被眾人圍觀開始,凡是出行,必有同僚前來搭話親近,凡來演武場修行武技,則圍觀者甚眾。
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雛兒,一些人情往來總是明白知曉的,這些人恐怕自知突破希望渺茫,便逢事溜鬚拍馬,遇人好話說盡。
等到自己晉升校尉後,就是這些人少有的人脈。
也無需投資什麼,來來往往打好關係,這種無本萬利的事情誰不樂意幹?
但明白歸明白,他王守庸又不想學胡承平做個煞星,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不妨礙他修行,那就由他們去了。
就像此時,明明開山拳自己壓根修行不到位,卻被這些人奉作返璞歸真的技法。
王守庸臉皮終究還是沒那麼厚,聽到眾人誇讚,只好尷尬笑笑。
“諸位說笑了,這基礎開山拳我不得其法,只能以蠻力催使,這才打碎靶子……”
“非也,王兄可知這精鋼木極有韌性,豈能輕易被打斷?”
“我看王兄是謙虛了,不過在下正好對這開山拳有所研究,不妨等下了值,你我交流切磋一番?”有人說道。
“說起來我也正好略有研究,想必比兄臺更勝一籌。”另一人見狀開口道。
“嗯?你是何意?”
“兄臺若是不相信,你我以開山拳切磋切磋?”
三言兩語之間,王守庸竟然眼睜睜便看著兩人爭吵起來。
就在此時,遠處不知是誰也轟碎了一塊精鋼木靶子,其中碎塊飛濺,竟然好巧不巧地,正好砸在兩人腦袋上。
木塊勢大力沉,噹啷一聲便將毫無防備的兩人砸翻在地。
“是誰!”兩人正爬起來,就看到一人滿臉歉意地小跑過來,連聲對兩人道歉。
“不知為何,我剛才法力突然失控,這才誤傷了兩位仁兄,實在抱歉。”
“晦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守庸聞言,眉頭便微不可察地皺了下。
這幾日總是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但凡試圖親近他的人,總會遭遇各種各樣的意外,小則法力失控,重則如此時一樣突遭飛來橫禍。
面板開啟,一個詞條在面板上十分刺眼。
【天煞孤星(紫)】:你的命格呈大凶之相,此乃絕命命格,不幸將圍繞著你周遭的一切,與你越親近之人,越容易受到反噬。
“看來得找機會把這個詞條合成了,否則不是要做一輩子掃把星?”王守庸心中默默想著。
只可惜其餘紫色詞條都很稀有,對他來說用處不小,目前還捨不得合成。
搖了搖頭,他正打算趁著幾人不備悄悄離開演武場,卻聽到演武場入口處傳來了一聲譏諷的笑聲。
“好一些溜鬚拍馬之輩,這開山拳分明粗淺至極,連此等拳法都無法掌握,你們竟還將其奉為修行天才,哈哈哈。”
眾人表情一滯,不約而同看向了演武場入口,便見到一個身穿淺綠色長裙的少女緩緩踱步而入。
來人正是司徒亦云。
此時他的哥哥司徒問風正在和廖元慶談話,她是偷偷溜出來的。
一路在除妖司閒逛時,想到了坊間傳聞的一日破煉體的“天才”,便心血來潮打算來看看此人如何,一路問話找到了演武場,卻不想一進來就看到了溜鬚拍馬的畫面。
“沽名釣譽之輩。”司徒亦云心中立時便下了判斷。
她愛憎分明,向來膽大包天,念頭一轉便直接開了口。
至於後果……在這窮鄉僻壤之地,哪裡還需要考慮後果。
此時眾人的視線都盯向了她,她卻毫不在乎,神色坦然,一步一步來到了眾人身前。
“你們這麼看我作甚,難道我說得不對?”司徒亦云歪了歪頭。
“呵呵。”蔡宏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姑娘或許是誰的家眷吧,除妖司演武場習武之人眾多,萬一法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