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庸曾經以為面板最有用的地方在於詞條的進化,能給予他超人的能力。
但此時此刻,看著一聲招呼都不打突然浮現在眼前的面板,他對自己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可掠奪詞條:渾然天成(綠)、斂息(綠)、模仿高手(綠)、冷血(綠)、儲食(綠)】
王守庸與司徒兄妹邁步進入大堂,孫志明和唐英隨意地瞥過來兩道視線,很快又收了回去。
“說好半個時辰,還真是一刻鐘都不願意提前。”孫志明哂笑道。
王守庸並沒有回話,冷淡地站在了一旁,仔細打量起屋內的兩個陌生人。
孫志明和唐英自然不可能是妖魔,那麼屋內的這老者和僕從,誰會是妖魔?
老者氣息微弱,雖然印堂發黑,但面相莊嚴,果真如同一個積富已久的富商一般自有一番氣度。
光從外表上看,與卷軸中的黃家主人“黃橋”並無二致,看不出絲毫破綻。
而另外一邊的灰衣僕從,雙手藏於袖中,低眉順目且面相樸實,安安靜靜站在黃橋身側,看起來也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兩個人都太正常了,以至於搭配上面板顯示一連串的有關偽裝的詞條,都顯得十分可疑。
【模仿高手】、【斂息】——這兩個詞條的含義幾乎連傻子都能看得明白。
王守庸收回視線,卻聽到唐英冷哼了一聲。
“方才你們未來的半個時辰內,我們已經細細問詢過黃主家,沒有發現異常,你們可以回去了。”
司徒亦云聞言,柳眉微皺道:“半個時辰,算上趕路的時間,兩位校尉大人又是幾時趕到的?如何能這麼快便調查好了。”
“你在質問我?”
司徒亦云皺眉低頭,道:“不敢。”
一旁的孫志明見狀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名校尉聯合起來騙你們三位親隨不成?”
司徒亦云語塞。
只聽孫志明繼續道:“我們調查過的事件、斬過的妖魔不知比你們多多少了,不要以為手底下有幾條小妖的性命就覺得自己多了不得,此事已經了結,這是來自校尉的判斷,不是你們幾個親隨能夠插嘴的。”
“更何況……”孫志明撇了撇嘴,“此事又有什麼值得調查的。”
說罷,孫志明和唐英起身,看也不看主位上的黃橋,徑直走出了大堂。
大堂門口,又幽幽飄來一句話。
“今日三名親隨故意延誤時辰之事,我會稟報廖大人,你們好自為之。”
王守庸皺眉,連忙從大堂內追了出去,攔在了孫志明身前。
“孫校尉留步。”
“嗯?王親隨有話想說?”孫志明似笑非笑。
王守庸耐下性子道:“此事廖大人十分重視,我也發現諸多疑點,孫校尉還是細細調查的好。”
“你拿廖大人壓我?”孫志明面色冷淡,“你以為自己一日煉體,積累功績,不日就將晉升校尉,與我等平起平坐,所以覺得校尉也不過如此,是麼?”
說著,孫志明將手輕輕搭在了身側長刀上。
“我並沒有這種想法,只是……”
“滾開!”
話音落下,孫志明身子便向前踏出一步,長刀連鞘都未曾拔出,只一瞬間就出現在了王守庸的面前。
王守庸瞳孔猛地一縮,只來得及將身子向後一擺。
砰!
一股龐大無匹的力道重重轟在了王守庸的胸腹處。
眼前的世界迅速倒轉,緊接著,棕黑色的刀鞘再次出現在了王守庸的視野,自上而下重重壓下。
“你只需記住一件事,只要你一日不成校尉,我便壓你一日,莫要以為胡承平能時刻護你。”
王守庸抬頭,刀鞘迅速在他眼前放大,於是他將雙臂並起,擋在了頭頂。
下一個呼吸,雙臂便傳來了一股巨力,幾欲開山裂石,力道之大,像是有那惡血山豬妖的數倍之多。
一瞬間,土石炸裂,王守庸的雙腳插進了土中。
在他雙臂之上,刀鞘彷彿輕描淡寫一般壓著。
孫志明狀似面色冷淡,手指在刀柄上輕輕摩挲,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尋常煉體境,接我一刀不死也廢,他卻毫髮無損,果然古怪。”
王守庸抬起頭來,眼中罕見地流露出對人的殺意:“好一個感玄境,孫,校,尉!”
一字一頓,王守庸雙臂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