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師兄?
縢師兄!
眾人駭然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少年滿手血腥,血霧在他身前升騰而起,一具被摘了腦袋的屍首緩緩撲通墜地,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彷彿剛才殺了一隻雞一般,就將他們其中一名同伴給殺了。
還剩三人。
“你,你是何人!”
“大膽!”
“該死!”
三人慌亂喊叫道,紛紛祭出了對王守庸來說相當古怪的法寶利器,懸浮於身前,與此同時,也有與滕子賢如出一轍的符籙紛紛從他們的身側驟然浮現。
“上上吉,就不要掙扎了。”王守庸彷彿是低聲自語,輕聲道。
下一瞬,土石炸碎。
王守庸的身形瞬息消失在原地。
轟!
一具無頭屍體炸出血肉,轟然倒地,法寶甚至都來不及有所反應,符籙更是在頃刻間變成了數張廢紙。
剩下的兩人瞳孔一縮,宛若看到了此生最恐懼的事物一般,此刻竟然是想也不想,眨眼便轉身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爆射離去。
“該死!”其中一人靈力催動,符籙便在他的身後編織出了一道道雷網。
另一人則是玉瓶傾倒,倒出了一道波浪,潮水一般在身後盤旋環繞。
兩人逃去的方向,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即便王守庸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分出兩道分身,將兩人都給殺了。
此時青色圓環驟然放射出了兩道光芒,照射在兩人的身上,於是兩人的身子便都有了幾息的停滯。
王守庸出現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側,高高揚起了拳頭。
另一人的身邊,則出現了一塊道印,印上雕了一隻仰頭嘶鳴的青鸞。
地面上,莊芷荷面上殺意凜然,奮力催動道印。
拳落。
印殺。
轟!
兩具屍體血塊紛飛,即刻間便死無葬身之地!
屍塊紛紛落地,宛若下了一場猩紅色的雨,濃霧沾染鮮血,彷彿都成了血紅的顏色,雨水落下,將小亂淵內本就黑紅的土地,染上了更深沉的顏色。
王守庸體內陰煞之氣一掃而空,重重落地,踏碎土石。
道印則緩緩漂浮回了莊芷荷的身側。
兩人抬頭,淡淡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面對滕子賢你是唯唯諾諾,如今倒是重拳出擊。”王守庸心中暗暗想道。
“總算沒有拖他後腿。”莊芷荷心中暗暗想道。
“你們倆對視啥呢?”白青雪心中暗暗想道。
……
戰鬥過後,莊芷荷出手燒燬了所有的屍首,將所有的痕跡都清掃乾淨,白青雪則乾脆坐在樹叢裡,服下了療傷丹藥閉目調息,療起傷來。
她的傷勢比起莊芷荷要更嚴重,本命法寶近乎全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損傷,尤其是硬抗滕子賢的雷法,更是損傷了自身根基。
可以說若不是有王守庸的出現,都不用滕子賢出手,恐怕白青雪便會靈力暴亂,自行崩潰死去。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她終於有機會療傷,可以及時彌補根基,待到回到青鸞宮,再養傷一段時間,便能徹底痊癒。
然而此刻卻有一個問題,卻比如今她的傷勢還要更嚴重幾分,擺在了王守庸和莊芷荷的面前。
只見王守庸將自己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掀開,往胸膛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莊芷荷也側過身去,掀開上身衣裙,往白花花一片的地方瞥了一眼。
王守庸必須承認的是,有些時候,武夫強悍的五感還是有必要的,最起碼眼神比起一般人要好不知幾百倍。
“血蓮印。”莊芷荷合攏衣裙,神色凝重道。
“嗯,這粉……血蓮印,是什麼東西?”王守庸差點嘴瓢,問道。
“你是天啟皇朝的武夫,或許不知曉我們玄天桃源的手段——這血蓮印,便是道蓮宗最知名的事物,凡是殺害道蓮宗弟子,身上便會出現這一枚血蓮印,可以幫助道蓮宗弟子追兇。”
“我們青鸞宮雖然沒有如此手段,但凡弟子入宗,也有一縷神魂寄於青鸞宮魂燈內,弟子在宗外失了性命,宗內便很快能得知。”
“至於道蓮宗這血蓮印的具體功效,我也不甚瞭解,只窺一斑,不知全貌。”
聽到這意料之中的答案,王守庸不知是何心情。
其實他自殺了孔軒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