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拳風激盪,少年的身影在煙塵中顯現。
眾人在空中翻滾數十圈,重重跌在百丈開外的地上,口中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然而他們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不遠處那名站在妖魔群中的少年身影,以及站在他不遠處,遍體鱗傷卻面無表情的冷麵校尉。
兩人的身前,炸開了漫天血肉。
同樣地,兩人衣衫盡數染血,如同自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肅殺寒意,陡然席捲全場。
遠處,還有幾人趕來,正是司徒兄妹以及一直划水摸魚的應半青。
此刻應半青看著眼前的一切,更是瞠目結舌,愣愣地盯著王守庸的背影。
先前看到他在妖魔群中瘋狂吃妖,已經是幾乎令他頭暈目眩,此刻看到方才擋下無數妖魔轟擊的情景,則更是令他如墜夢中。
如果是我的話,我能接得下來嗎?
應半青恍惚想著,卻沒法給自己的一個肯定的答案。
應半青恍惚,其餘眾人更是恍惚,只見王守庸的身前,無數血泉沖天而起,一具具妖魔屍首重重頹然倒地。
分明是胡承平的長刀斬碎了無數妖魔,在此情此景下,竟然像是王守庸登上了無數妖魔屍身壘成的寶座。
漫天的血雨,如同為慶祝他加冕的禮花。
他的聲音彷彿還停留在眾人的耳邊。
殺盡妖魔……
許多妖魔屍首重重倒地,更有許多妖魔面對兩人,產生了本能的恐懼。
幾乎只剩下本能的他們,已經完全沒了思考能力。
他們不理解,為什麼這個化氣圓滿在面對他們時會如此氣定神閒,更不理解為什麼這麼多攻勢到了這個少年的身邊,卻好像在水中消融了泥巴一般消散。
更不能理解的是,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少年的身上湧動而出。籠罩在冷麵校尉的身邊,替他擋下了大部分攻勢。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無數妖魔癲狂,卻在本能地後退。
此時此刻,他們彷彿感受到了前方傳來的致命危險氣息。
似乎有一把無物不斬的刀,和一塊無物不擋的盾,組合了起來,然後席捲了方圓千丈的天地之氣。
“胡校尉,拜託你一件事。”王守庸雙腳錯開,一邊蓄力,一邊淡淡道。
“何事?”
胡承平頭也不回,不顧身上的皮肉傷,手中長刀對妖魔提了起來。
“下次殺妖魔前,先給我幾塊肉吃吃……別殺這麼快,很浪費的。”王守庸輕聲卻又認真道。
胡承平微微皺眉,終於側了側頭看了一眼王守庸,似乎不理解什麼是“浪費”。
“有點難,我盡力。”
聞言,王守庸緩緩點了點頭,輕聲道:“那麼……現在開始吧。”
沒有說現在開始什麼,但胡承平的身影,卻隨著王守庸話音的落下,與他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兩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妖魔群的頭頂。
一道道彷彿斬盡一切的刀光,出現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在遠處無數奄奄一息的校尉眼中,無數血肉就像海水炸開一般,猛地拋飛炸裂!
下一瞬,一道人影在空中輾轉騰挪,用嘴接住了一塊塊腥臭苦澀或是發酸的血肉,張口一吸,附近的血肉就如龍捲一般吸入口中。
【已掠奪詞條……】
【已掠奪詞條……】
【已掠奪詞條……】
【已掠奪詞條……】
【已掠奪詞條……】
【……】
此時,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瀑布一般在王守庸的面前刷過,上面各種各樣的詞條像是不要錢一樣在面板上瘋狂重新整理。
強烈的快感幾乎令王守庸忘卻了口中血肉的腥臭酸澀,伸手一拍,便掏出了一顆顆顏色各異的妖丹。
鼻子一吸,陰煞之氣沁人心脾。
張手一覆,便將如泉一般的生命力吸入體內。
此刻的王守庸,體內如一輪大日在熊熊燃燒,所有的疲憊如冰雪消融不復存在。
與此同時,體內的暗傷在隨著血肉的攝入,漸漸反哺自身,化作清涼至極的能量匯入他的四肢百骸。
無數妖魔攻擊襲來,他是避也不避,傷口幾乎是新添的一瞬間,就被這些清涼的能量修補回去。
毫不誇張地說,王守庸發明了永動機!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