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王守庸的十指如同鋼釘一般狠狠刺入兩隻妖魔的腦袋。
二妖不可置信地抬頭,掙扎起來。
“不是說我可活?你!”毒樹妖目眥欲裂。
毒藤妖也是瘋狂掙扎,一身陰煞之氣狂湧,但已然無濟於事。
“無恥小人,你該死,你該死啊!”
王守庸卻沒有再理會二妖,而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汲取】發動,王守庸再度感受到了一股極為舒爽的快感,自手掌處傳來,緊接著沿著他的四肢百骸傳遞,爽感傳遍全身。
兩團蓬勃的生機,漸漸匯入他的體內,聚集在小腹處,宛若大日烈陽,而他的身軀則如同一個熔爐,將妖魔的生機都掠奪煉化!
只三兩息的時間,兩隻感玄妖魔的所有生機便統統匯入了他的體內。
眼神一動,法力倒卷,包廂中央跪著的青竹妖便又落到了他的手中。
【汲取】!
青竹妖驚恐無比,卻又軟軟癱倒。
落在戴同化和憐月的眼中,就是王守庸輕輕一摸,便將兩隻妖魔的性命按殺,徹底泯滅了生機,再抓來了青竹妖,一併給殺了。
憐月恐慌之下,也沒注意到兩隻妖魔是如何死去的,反而滿心思慮著自己該如何逃脫眼前這個少年的魔口。
戴同化愕然無比,回過神來,驚呼道:“你怎麼把她們殺了?!或許留著還有用啊!”
“有什麼用?”王守庸蹲下身子,手指一挑,便挑出了三隻妖魔體內的妖丹,隨手塞進了儲物袋中,隨口道,“難不成等著她們找機會逃脫,給她們通風報信的機會?”
戴同化一愣,道:“帶回皇宮內囚禁,哪裡還走得脫……”
“她們倒是逃不走了,但我們想抓的妖,可必定早就聞風而動,逃之夭夭了,整個京都城便已經大到難以想象,若是逃出了京都,我可沒有信心再將它們找回。”王守庸藉著床榻擦乾淨了手上的汙漬,答道。
戴同化皺眉,他不得不承認,王守庸說得有道理,但同樣地,擺在他們面前的還有一個問題。
只見他斟酌片刻,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直接去方才妖魔說的那幾處場所?”
“不急。”王守庸想了想,回答道。
戴同化連忙道:“怎得現在又不急了,你到底要如何打算?”
“自然是回宮了。”
“回宮?”戴同化又是一愣,他有些迷糊了,為什麼到了緊要關頭,反而想著回宮了?
卻不想只見王守庸看著他上下打量了片刻,眼神來來回回,到最後甚至帶了些鄙夷。
戴同化被他看得一頭霧水,皺眉道:“怎麼了,你這麼看著老夫作甚?”
王守庸搖搖頭道:“虧你還在官場廝混不知幾十年,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什麼道理?”戴同化也有些不高興了,莫名其妙被說了一通,但自己卻甚至沒想明白眼前這個少年在說些什麼。
只聽王守庸搖搖頭道:“狗皇帝下達了一月之期,還設下了豐厚獎賞,但如今才過去多久?我們才出宮多久?”
戴同化一愣。
王守庸接著道:“你可知在領導眼中,能幹的下屬是什麼樣子的?就是那些善於表功,又時不時能推進新進展的下屬——當然,這個下屬要是會拍馬屁,阿諛奉承,那便更好了。”
“此理放在皇帝身上,也是如此。”
“我雖不懂得阿諛奉承,但在此事上也算能幹,既然知道了妖魔藏身何地,此事便已穩妥大半,反而不需要著急了。”
“戴尚書,你就假設一下,你若是皇帝,當下有人提了兩隻妖魔到你跟前,你會不會賞?”
“可不敢如此假設!”戴同化連忙道。
王守庸不滿地看著戴同化,隨口道:“這麼怕幹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你你你!”戴同化連忙上前,試圖阻止王守庸的大逆不道之言。
“放心,戴尚書,我不會將我們的密謀傳出的,你就大膽假設便是了。”王守庸安慰道。
戴同化翻了個白眼,裝作充耳不聞。
但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拗不過王守庸的堅持,戴同化回答道:“若有人抓到了妖魔到我面前……我必然是會賞的。”
“不錯。”王守庸淡淡笑了笑,“所以你認為,是我去將所有妖魔抓來,一口氣送到皇帝陛下眼前,還是抓一次,送一次,再賞一次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