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樓大廳,許多人都注意到了王守庸和這名青樓女子的變故,紛紛將視線望了過來,便看見少年如同沉醉一般,輕輕舔舐著女子的嬌嫩耳朵。
宛若色中餓鬼。
許多人啞然失笑,有人高聲道:“小子,第一次來青樓,如此猴急?”
此話一出,大廳內頓時響起了陣陣鬨笑聲。
“客官~”只聽那名狐媚女子輕聲喚了一聲,語調百轉嬌媚,卻又蘊含一絲羞赧。
一旁的老鴇見狀,連忙扯住了王守庸的袖子,陪笑道:“客官,您看上青竹是她的榮幸,一切好說,且到客房去可好?”
話音只剛剛落下,王守庸便輕輕地鬆開了這名名為“青竹”的青樓女子的纖腰,冰冷的手指拂過她滑嫩的臉龐,輕聲問道:“你叫青竹?”
語氣輕緩,好似情郎在對心愛的女子說話。
話語間,看也不看周邊一群老司機遞來的笑看後學末進的眼神,只是不斷地在女人身上不斷遊走。
彷彿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女子一人。
“是,是的,大人。”
似乎是受不了王守庸灼熱的視線,青竹雙頰升起了兩抹酡紅,低下頭輕聲應道。
“你好香啊……等下來我房間。”王守庸又湊到了女子的耳邊,鼻間微嗅,私語道。
說罷,王守庸便舔了舔嘴唇,手掌輕撫女子的面龐,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最後一路滑落,幾息過後,方才戀戀不捨地從女人滑嫩的肌膚上離去。
一旁的老鴇面色微變,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看看周遭仍舊投來的視線,最終將話語嚥進了肚裡。
即便有反對意見,她也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駁斥了大人物的面子。
都是成了精的人物,老鴇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和當朝尚書同行的少年,與尚書交談之時的不卑不亢。
不說身份凌駕於尚書之上,也至少是平起平坐的關係。
可如今天啟朝,能有多少個尚書?
大人物,絕對是個大人物!
老鴇只一瞬間,便判斷清楚了自己對待少年應當持有的態度。
於是在眾人調笑的眼神中,老鴇臉上堆起了笑容,跟在少年的身後,一路跟上了二樓包廂,隨後主動替少年推開了一間房門,目送少年入內,阻隔了廳內眾人的視線。
見到事情落幕,一眾醉了酒的賓客也紛紛收回了注意力。
本就是一個小插曲,落在旁人的眼中,就是一個猴急的少年迫不及待想要一品美人滋味,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能吃了她不成?
於是大廳之內,又重新開始推杯換盞,驚擾一片鶯鶯燕燕。
二樓天竹包廂。
推開門,王守庸揮手屏退老鴇,還沒等戴同化張口詢問,他便直截了當地開了口:“老頭,會隔音術法嗎?”
戴同化原本剛露出促狹的表情,聽聞此言,更是愕然鄙夷,手指連點王守庸,低聲道:“難不成臨水縣沒有青樓,你竟然猴急至此?”
王守庸皺眉,道:“別廢話,佈陣。”
“你……你這般看著我作甚,好好好,我布便是了。”
說罷,只一揮手,便佈下了一道純熟的陣法,隔絕了內外聲音。
很快,還沒等戴同化開口將心中的疑惑問出,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一次,卻不是老鴇粗啞難聽的聲音,而是一聲嬌滴滴的聲音,百轉千回,宛若狐媚。
“客官,我來了~”
王守庸不急不緩,便走到了床榻邊上,手指輕彈,房門便打了開來,門外的身影便落入兩人眼中。
戴同化這才有時間好好看看,這個被王守庸看上的女子究竟是什麼國色天香。
只見門外俏生生站了一名輕紗掩面的女子。
女子款款踏入房間,一襲翠綠蹙金牡丹紋羅裙輕輕拂動,金絲繡紋在微光中熠熠生輝,恰似灼灼盛放的花焰。
往上看去,一雙眸子更是勾人,彷彿狐媚天成,眼神流轉之間,盡是動人心魄。
低聲喘息,吐出一片如蘭香氣。
似乎是注意到王守庸貪婪到近乎灼熱的眼神,女子手中的琵琶都羞赧到抱不穩,一低頭,臉頰紅雲忽生。
吱呀~
包廂的門緩緩關閉。
“過來。”王守庸輕聲道,語調之中,盡是柔情。
“客官,妾身,妾身乃是藝伎,不賣身的。”青竹羞赧道,臉紅得像是要滴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