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音落下,司徒問風卻沉默了下來。
方才所有人看得很清楚,分明就是如此,妖魔氣息強烈,玄奧的氣息也同樣強烈。
刀光臨身,妖魔張口一吐,便吐出了一式感玄武技。
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年邁的老妖在人類的修行武技一道浸淫多年,出手狠辣嫻熟——若不是那妖身,他們幾乎要以為這是修行者,而非妖魔!
明明胡校尉快要將妖魔斃命刀下,卻被妖魔以修行者武技給逃了去?
“但世間竟然有這種事?”司徒亦云輕聲道。
妖魔會使修行者的武技,開什麼玩笑……
眾所周知,妖魔體內經脈與修行者身上經脈竅穴大相徑庭,而施展武技,又偏偏需要按照某些特定的運氣方式,加上自行感悟的天地玄奧方能施展。
二者缺一不可。
故此,妖魔幾乎沒有可能施展修行者的武技,而修行者,也同樣無法施展妖魔的高深天賦。
“胡校尉,這有可能嗎,會不會方才,是有修行替妖魔解圍出手……而我們被障眼法矇蔽了?”司徒問風皺眉,眼中漸漸流露了一些疑惑,問道。
“我確信,方才旁邊無人。”胡承平搖頭,堅定道,眼神若有所思。
“那該如何解釋……妖魔,竟然施展了人類武技……”
莫名地,胡承平轉過頭來,與同樣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的王守庸對視了一眼。
“除非,此妖長了一副人類的經脈,似妖非妖,似人非人。”
“世間哪裡有這種妖……”
“有的。”王守庸斬釘截鐵道。
話音落下,司徒問風三人紛紛看向了王守庸,看到了他凝重的神情。
再轉頭一看,胡承平同樣眼神凜冽,彷彿也同時想到了同一件事。
胡承平與王守庸相互對視,口中不約而同地便吐出了三個字。
“人寶境。”
人寶境。
這是什麼東西?
司徒問風皺眉疑惑,只覺得這個稱呼極為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一般。
突然,看到司徒亦云呆滯的神情,他的腦中彷彿有一道閃電閃過,宛若晴空霹靂。
“黃府的那個人寶境?!”
王守庸凝重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不錯,當初黃府便是兩隻感玄妖魔造了個未成形的人寶境,根據廖大人所說,古籍記載,人寶境可點化妖魔,禍亂蒼生。”
“若真是人寶境的功效,那此時境況,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
王守庸神情嚴肅,心中漸漸生出了一些不安來。
這種不安不是面對妖魔的恐懼,而是好像有一些自己忽略的事情,在緩緩從記憶的海底復甦,並終於露出了一些端倪。
而這個端倪,背後隱藏著的未知卻令人完全捉摸不清。
他好像漏掉了什麼東西。
好像是自惡血山後,始終未曾發難,近乎銷聲匿跡的稷山縣。
又好像是自考核開始,就縈繞在心頭的一些古怪感覺。
但他想不明白是什麼。
司徒問風聽了王守庸的話,也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連忙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須得即刻稟報皇朝巡使,否則釀成禍患便來不及了!”
說罷,就打算朝著密林外走去,卻發現無一人動彈。
司徒問風愕然。
應半青見狀,搖了搖頭道:“你覺得空口白話,巡使大人會相信你?”
司徒問風看向王守庸,發現對方也搖了搖頭,道:“此事目前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未曾確認。”
司徒問風皺眉道:“那依你們所想,該怎麼辦?”
司徒亦云若有所思,道:“假若是人寶境,那便不可能只有一隻妖魔,或許,還有些蛛絲馬跡。”
胡承平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如此想的,假若能捉到一隻妖魔,便可確認真相。”
“這,我們去哪裡再尋一隻會武技的妖魔來?”司徒問風鬱悶道。
聞言,王守庸眼神微動,道:“既然找到新的妖魔十分困難,那我們將方才那隻抓來便是了。”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看向了他,眼中都有著相同的疑惑。
“這如何可能,方才你也見到了,那妖魔雖然不敵胡校尉,但逃竄本領極為了得,秘境如此之大,哪裡能搜尋得到它……”司徒問風下意識便搖頭道。
“更何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