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將前因後果告知了靈異局,但她表示做那個工程的老總姓徐,人稱徐半天,因為隻手能遮半邊天,頗有勢力,必須要掌握確切證據才能讓警方出手。
畢竟徐半天黑白兩道都有人,要是貿然報警,打草驚蛇他得到訊息,到時候將所有證據銷燬,便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了。
我結束通話電話,心裡罵了聲“混蛋”,原來有錢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我得到了徐半天的住址,看來只有自己去找證據。
等到天黑,我摸到徐半天的別墅外面,貼了一張隱身符孤身潛入,看到徐半天正在書房對著一堆檔案冷笑,似乎篤定自己不會被揭露。
我悄悄翻找他的書桌,竟發現一本暗賬,上面記錄著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黑幕交易,包括謀害那些工人以節省成本的計劃。
就在我準備帶著證據離開時,突然觸發了機關警報,而隱身符也即將失效。
老總大喊著“誰?”衝進來,千鈞一髮之際,我施展法術暫時迷惑了他的視線,成功脫身。
我迅速聯絡靈異局,將證據交給他們。不久之後,工程老總被捕的訊息傳來,那些冤死的靈魂終於得以安息。
隨後我再次來到郊區遊樂園,順利地渡化了那些被困在此處的怨靈,鄭婆婆親眼看著它們離開,眼中含著淚。
而我望著恢復平靜的遊樂園舊址,心中五味雜陳,鄭婆婆蒼老的身體佝僂著離開,即便她沒做錯什麼,但圈鬼養鬼是事實,會折她的陽壽。
我也只能長嘆一口氣,在夜色中慢慢往回走去,心中擔憂夏元的情況,給七月打去了電話。
那邊傳來七月清冷的聲音:“夏元已經沒事了,他回雲霧山了,我也回長樂觀了。”
聽到她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我有些詫異,連忙還想追問什麼,卻被七月結束通話電話,我只能給夏元打去電話,鈴聲響了許久,才接通了電話。
“師父,您怎麼離開了沒有給我說?”我急忙開口,卻沒有聽到回應,有些焦急的喊道:“師父?師父?”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夏元略帶嘶啞的聲音:“我在,你回去吧。”
心中無數疑問,卻在夏元果斷的結束通話電話後吞於腹中,這兩人怎麼了?可惜我再怎麼發訊息也無濟於事,我只能回雲霧山去當面問夏元。
我匆匆趕回雲霧山,雲霧山白茫茫一片煙霧繚繞,我輕車熟路的上山,走到洞府面前,卻發現外面布了一層結界,我進不去。
“師父?!師父?!”我只能在結界外焦急呼喊,可半天過去了,裡面卻沒有半分動靜,我不甘心,又轉身往下走,去找無憂觀主。
找到無憂觀主,他帶著一眾弟子正在大殿打坐,見我來,弟子們都站起身來行禮:“小師叔。”
“無憂師兄,您可知道,我師父他怎麼了?”我神情慌張,向無憂觀主見禮後便急忙開口詢問,無憂觀主瞟了一眼眾弟子,他們便井然有序的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退出大殿,無憂觀主才幽幽開口:“小師妹莫急,師叔知道小師妹的脾性,便託我將此信交給你,小師妹看完便明瞭。”
接過無憂觀主遞過來的信,我迫不及待的拆開,心中卻有些煩躁,為什麼夏元不親自和我說?要是面對面說不出口,打電話發簡訊也是好的,為什麼要寫信呢?
可一開啟信,一陣幽香傳來,我的心情卻莫名被撫平,看著上面潦草的字跡,也知道夏元寫下信時的心情。
阿渡:見字如面,你我師徒緣分短短半年,我亦遵從師命傾囊相授,仔細思量,我算不愧於心。
但如今,我被困於情,與你不好開口,我自知為師者,應該不亂於心、不亂於情,可我心已亂,須閉關自守,還不知出期。
望徒阿渡依舊堅守本心,一腔熱血,渡靈渡人,也願徒阿渡珍重自身,凡事注意安全,保重。
看完信,我心中五味雜陳,將信收至祥雲護心囊中,抬頭看向無憂觀主,他一臉慈祥:“人生,總會遇到許多變故,想必師叔自有思量,小師妹不用太過憂心。”
我輕輕嘆了口氣,對無憂觀主說道:“多謝無憂師兄寬慰,只是這其中緣由,我仍想弄個明白。”
無憂觀主微微搖頭,輕嘆一聲:“小師妹,世間之情最難參透,師叔既不願當面言說,或許便是不想你過多捲入。”
如果夏元不想說,那我便去問七月,或許從她口中,我也能知曉他們為何又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與無憂觀主告辭後,我便往長樂觀趕去,雲霧山離長樂觀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