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我露出一抹苦笑,人都去世了十幾天,還無人發現,我躲在樓道里,等待著物業派人來檢視。
沒過多久,物業工作人員帶著鑰匙匆匆趕來,開啟門後,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工作人員捂著鼻子進去檢視,很快就驚慌失措地跑出來打電話報警。
我站在一旁,心中默默嘆息,警察到來後,迅速展開調查,聯絡上了老人的子女。
就在這時,一陣匆忙而又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原來是老人的子女們終於匆匆忙忙地趕到了現場。
他們一個個氣喘吁吁、面色蒼白,當看到眼前躺在病床上已經去世多日的老父親時,每個人的臉上都瞬間被愧疚和震驚所佔據。
大兒子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爸……怎麼會這樣?我們居然來得這麼晚!”他緊緊握住老人僵硬的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女兒則捂住嘴巴,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她自責地喃喃道:“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過來陪您的,爸爸……”
小兒子更是直接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悔恨交加地痛哭起來:“爸,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這麼久都不來看看你。”
這時,我看到老人的靈魂緩緩浮現,眼中含淚,他對著兒女們喃喃自語,可惜兒女們聽不到。
取出引渡令將靈收入其中,帶著它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望著靈慢慢走入靈界,我也感慨萬千,這件事之後,我更加堅定要多關注這些孤獨的老人。
忙碌一天一夜後我快天亮了才到家,剛到家還沒倒在床上,手機就突然響起來,我看著靈異局的來電,有些詫異,我這才忙完,難道又有什麼事件發生?
但我還是很快接聽了電話,原來是海城的一個建築工地頻頻出事,現在已經停工,負責人在建築工地等我,讓我去看看,是否有靈作祟。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立刻出發前往那個建築工地。
到達工地時,太陽剛剛升起,工地很安靜,只有一人在等著我,也就是工地負責人黃維。
我進入現場勘查,聽黃維為我講述建築工地上所發生的一切,原來這個工地剛開發,才短短五個月時間,就已經陸續死了三個人,受重傷一人。
據唯一的倖存者說,那天傍晚要下班之時,原本已經檢查過的吊架突然脫落,朝他落下時正好他摔了一跤,吊架落下將他的雙腿砸斷,也由此撿了一條命。
工地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陰氣,或許是白天的緣故,但並不強烈,我檢視了三個死者的死亡地址以及原因,表面上看確實都是意外身亡。
即便我開了陰陽眼,這大白天也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到若有若無的陰氣,陰氣這個東西,即便是別的地方也很常見,說明不了什麼。
我向黃維要了一把鑰匙,決定晚上再來看看,沿著工地走著,我向黃維打聽,這施工以前是什麼地方。
黃維想了想,不確定的告訴我好像是一片老舊小區,但所有人都遷搬了,然後過了兩三年才開始動工的拆除的。
夜晚來臨,我再次來到工地,此時的工地在月光下顯得陰森森的,陰氣比白天濃郁了許多。
我拿著慢慢的小心探尋著,手中的引渡令不時顫動,在我手心旋轉,顯示此地定有異常。
我順著陰氣散發的方向走到一處角落,這裡看似普通,陰氣卻隱隱要向外蔓延的趨勢。
我蹲下身子,認真查探,用手輕輕撥開泥土,發現一塊破舊的石碑,上面刻著無數的字元,而年代久遠,許多都看不清楚。
正在我仔細研究碑文的時候,身後傳來陣陣陰風,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那裡,我猛地回頭,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那裡。
我握緊手中的引渡令,大聲喝問:“你是誰?為何在此作祟?”
那模糊的身影並沒有回應我,只是靜靜地站著,我緩緩站起身,警惕地向前靠近一步,試圖看清它的模樣。
這時,一陣風吹過,揚起了一些塵土,那身影稍微清晰了些,像是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女子,裝著華麗。
“你可是這片舊址的靈?”我皺眉輕聲問道。
突然,那惡靈抬起了手,指向我手中的引渡令,發出一種尖銳的叫聲,彷彿那引渡令冒犯了她。
我心中一驚,看來這惡靈與這塊石碑有著某種聯絡,我低頭看向石碑,猜測也許解開碑文的秘密就能化解此事。
就在我分心之際,那怨靈迅速飄向我,長長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