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的禪林淨土,這就跟兇悍的蠻夷忽然能歌善舞了是一個道理。
“夫人、黃姑娘,請。”
朱安瀾把自己小丫鬟的身份扮演得惟妙惟肖,自己下了車之後,轉身就去攙扶奢香夫人和黃秀眉,嗓子也捏得尖尖的。
“嗯。”
二女一是王府側妃,一是大家閨秀,在人前都能很好地扮演自己的角色,端莊雍容,一點都看不出獨處時嬉笑怒罵的少女感。
“阿彌陀佛,老衲攜應天寺徒眾,恭迎二位貴人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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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佛號,宛如在朱安瀾一行耳邊響起。
他們連忙扭頭看去,只見一位披著袈裟、慈眉善目的白眉老僧,已經帶著一群穿著杏黃僧袍的普通僧人出來迎接,正在寺院山門前分列兩旁。
眾僧雙手合十,微微欠身,神態十分恭敬。
“延法禪師,久違了。”
作為此行的正主,黃秀眉也連忙回禮,道,“您是方外之人,何必行這般俗禮?”
這位帶頭迎客的老和尚,正是應天寺的現任方丈——延法禪師。
“阿彌陀佛,我釋家雖然講眾生平等,但也知禮不可廢的道理。”延法禪師卻堅持道。
朱安瀾侍立在一旁沒有吭聲,心中卻在冷笑。
別看著和尚講的冠冕堂皇,嘴上全是主義,心裡全是生意,他還能不知道和尚們心裡想什麼嗎?
黃秀眉這次是來還願的,名門望族燒個香,那沒有一千兩銀子搞不定吧?毫無疑問是大主顧了。
更別提旁邊的奢香夫人了,不管是水西苴慕女兒的身份,還是寧王側妃的身份,怎麼算都是這些和尚的地主,他們敢怠慢嗎?
換個普通的香客上山來,你看他們的禮可廢不可廢?
不過,當他亦步亦趨護著奢香夫人和黃秀眉進入應天寺山門時,卻忽然感到一陣威脅,裙裝下雞皮疙瘩都慄了起來!
他左右一掃,才發現這股威脅感的來源,赫然正是恭敬分列道路兩旁的僧侶們,這些武僧雖然執禮甚恭,但卻一個個虎背熊腰,太陽穴高高鼓起,竟赫然都是有著不俗武道境界的武僧!
“不是說這些禿驢已經被朝廷打怕了嗎?何時又拉起一支如此強有力的隊伍了!”
朱安瀾心中又驚又警惕,雖然清楚應天寺裡就是有再大的惡意,他們也不可能喪心病狂到在山門處就發起攻擊,但從細節處透露的一些情報,還是令他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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