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曹安邊繼續起了剛才的話題。
“你以為我不想走官道嗎?”
“你也不告訴我你是誰?是什麼身份?萬一還有人追殺你怎麼辦?”
“走官道,那麼大搖大擺的去上陰學宮,要是被人發現了你的身份,你死了不要緊,但我還想活呢。”
雖說主要還是為了躲避雪月城的眼線,但這種場合,自然得見人說人話了。
這麼一說,徐渭熊豈不是更欠他一些人情了?
到時候拿秘籍的時候也能爽快點。
“......”
徐渭熊神情一滯。
竟然是這個原因嗎?
曹安的話雖然有點難聽了,但話糙理不糙。
這個傢伙考慮得還挺全面的。
至於半路上到底還會不會遇到追殺......
說實話
連徐渭熊自己都不清楚。
那夥人,明顯是奔著破壞北涼佈局去的,而且知道她要到上陰學宮,一路上還真說不準有沒有再設法截殺。
趴在曹安背上,曹安的速度很快,但卻很穩。
徐渭熊看出了曹安使用的步法,是最基礎的閒散步,曹安修煉的,也只是最入門的吐納法。
所以,曹安真的只是一個偶然路過的普通人嗎?
不知何時,徐渭熊看向曹安的目光,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凌厲。
甚至於
曹安的嘴巴雖然狠毒,但她卻很願意跟這個傢伙說話。
......
接下來的日子,相對於前兩天來說就要平淡許多了。
好在徐渭熊的傷勢差不多已經穩定了
或許是之前的埋頭趕路把他給憋壞了,曹安也開啟了話匣子,開始東扯西扯的聊了起來。
當然
徐渭熊似乎並非健談之人,一路上大多是曹安在說,徐渭熊在聽,只是偶爾回答曹安幾句。
有時
實在是給徐渭熊整無語了,不不想回答這個傢伙,屁股上還得捱上一巴掌,惹得徐渭熊那叫一個又羞又怒,還得耐著性子答覆這個傢伙。
回答的不好了,敷衍了,還是免不了一巴掌的‘羞辱’
不過
細細聽來,竟還覺得曹安說的那些東西很有趣。
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從哪聽來的,亦或者是信口胡謅,反正她是從未聽說過的。
不知不覺之間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情緒已經到了能被曹安左右的地步。
一個不好笑的冷笑話,卻又因曹安那一本正經的,自以為很好笑的樣子被逗笑了。
這換做平時,是絕對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
她可是徐渭熊啊,離陽的第一才女,北涼的二郡主啊。
唯一有些接受不了的,就是這個傢伙怕是習慣了,她只要稍微不配合,這個傢伙的巴掌就會落下。
雖說力道並不重,但羞恥感卻是十足的。
對於徐渭熊來說,這種感覺,甚至比換藥扎針時都要羞恥百倍。
偏偏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是真沒辦法啊
人在屋簷下,小命都在人家手裡攥著呢。
......
這一日
曹安偶遇阿狗和黃蓉的小鎮
客棧之內
惡霸劉三兄弟三人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面前,站著的是一道清瘦的身影。
身上穿著淡紫色的束身長衣,臉上,戴著一張銀白色,看起來極為粗獷的面具。
八字鬍,大刀眉,要是按照面具的模樣,比起劉三都要彪悍幾分。
手上持著一柄長劍,身上透著凌厲的寒光。
倘若有江湖閱歷豐富,常年行走江湖的人,不難認出這柄劍的身份。
鐵馬冰河
雪月城雪月劍仙李寒衣的佩劍。
鐵馬冰河,本身就自帶著寒氣,在李寒衣的加持下,寒光更甚,加上身上恐怖的氣勢,讓跪著的劉三三人覺得都看見自己太奶了。
“大俠,我,我,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啊。”
“那日是他把我們揍了一頓,然後就到了這家客棧,再然後我們就真的不知道了啊。”
三人顫顫巍巍的,心底那叫一個憋屈啊。
之前就被曹安給打了一頓,臉上的淤青到現在都還沒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