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驚動了京兆尹帶著手底下的人過來,兩個都是侯爺,他誰也不想得罪,唐延走上前,對著雲程平和文玉林行禮道“定遠侯,勇毅侯,這是怎麼了?”
文玉林看著唐延,氣哼哼道“唐大人,你來的正好,正好做個見證,我要替我閨女文曉彤同雲高軒和離,他們定遠候府騙婚,縱著自己兒子和養女廝混不說,還毆打我閨女,要不是我們來了,今天說不得就是我閨女忌日。”
唐延擦擦額頭上的汗,“勇毅侯,這,這可是令愛的意思?”
文曉彤原本哭哭啼啼的,聞言,抬起頭,“當然,雲高軒還偷拿我許多嫁妝,送給雲婉清,嗚嗚,我想說什麼,他就以我身為嫂子,不可小氣為理由,不讓我要回來。”
“什麼!好一對沒臉沒皮的,連嫁妝都不放過。”文玉林猛地拍下桌子,雙眼圓瞪,注視著雲高軒,恨不得弄死他。
旁邊看熱鬧的也紛紛朝雲高軒和雲婉清翻白眼,小聲吐槽著,之前爬牆頭的人,跟著京兆尹進入侯府,可以光明正大看熱鬧。
雲程平想反駁,但看到自己兒子心虛的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孽障,眼皮子淺的,竟然去偷拿自己媳婦的嫁妝,今日之後,他們侯府還有什麼好名聲。
雲程平正想著解決辦法,就聽見啪的一聲,伴隨著雲高軒痛苦的哀嚎聲。
“你這個賤男人,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喜歡假貨你就說呀,娶什麼妻子,娶都娶了,你不好好對待,竟然想著吸妻子的血供養假貨,我們定遠侯府的名聲今個算是徹底被你和那個雲婉清的假貨給毀了。”雲慕靈站在道德高點,對著雲高軒指指點點,說完還不解氣。
走到侯夫人身邊,把雲婉清扯出來,抓住她的頭髮,讓她的臉在大家面前亮一圈,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把她踹到雲高軒身上,“狗男女,捱打都想在一起,雲高軒你可比雲婉清大了整整八歲,那時候雲婉清多小,你這個變態也下的去手,還有你雲婉清,你是有多飢渴,小小年紀就勾引兄長,就該把你們倆侵豬籠,還定遠候府的名聲。”
雲婉清怕了,她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她和哥哥清清白白,明明是雲慕靈的汙衊,可是沒有人相信,他們都用看蕩婦的眼神看她,她去看祖母,卻見祖母移開視線,當作沒看見,又去看母親,侯夫人正雙眼含恨的看著她,恨不得她去死。
父親雙眼冷漠,好像她是個死人般,雲婉清跪著,爬到文曉彤腳下,哭著祈求,“大嫂,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和哥哥說話,不該經常生病讓哥哥擔心,對不起,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求求你,別和大哥和離,大哥喜歡的只有你,他為了你,連小妾都沒納,元哥還這麼小,看在元哥的面子上,在給大哥一個機會吧,求求你了,大嫂。”
雲婉清衣服凌亂,頭髮亂糟糟的,臉頰紅腫,一邊說,一邊磕頭,她心裡好恨,恨雲慕靈胡言亂語,恨雲高軒管不住自己妻子,恨文曉彤不識抬舉,恨老太太虛情假意,恨父親冷心冷肺,恨母親唯利是圖,恨勇毅侯府眾人仗勢欺人。
文曉彤看著雲婉清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裡只覺得痛快,再回頭看雲高軒,真讓人作嘔,就為了這麼個玩意,欺辱妻子,文曉彤可沒有為了孩子忍氣吞聲的覺悟,既然都抓住雲高軒的把柄,她爹主動提出和離,她這個做女兒的,怎麼會反對,讓她爹沒了面子。
“唐大人,請你為我和雲高軒和離!”文曉彤走到堂前,對著唐延行禮道。
原本雲高軒生氣文曉彤如此不給面子,讓清清跪地求她,現在聽到她想要和離,他那顆混沌的腦子,終於有了清醒,不能和離,離了文曉彤他絕對找不到家世顯赫的,他的官職,以及他爹和弟弟的前程,其實要多多倚仗勇毅侯府。
定遠候府的二房和三房還是老老實實的看戲,誰讓大房平日裡嚴防死守,就怕他們沾了大房的光,這下好了,都沒了助力,不過這時候他們需要表態一下,省的讓勇毅候府的人連帶著他們一起報復。
雲程凱放開親孃,和三弟對視一眼,兩人走到堂前,站在勇毅候府這邊,看著雲程平,大義凌然道“大哥,大侄子如此做派,簡直丟盡了咱們侯府臉面,如今親家提出解決辦法,咱們做長輩的,平日裡沒看顧到,如今癱在明面上,自然要補償侄媳婦。”
“是呀!大哥,二哥說的對,你要是心裡愧疚,就多給侄媳婦一些賠償,也算減少心裡的愧疚。”雲程輝跟著道。
雲老太太聽到兩個兒子的話,有些著急,“不能和離呀!曉彤,這事是老太太我的錯,從小讓他們兄妹培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