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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時他曾跟自己說:“陌鈺,你爹公然反朕,朕不能不處置他,並將你秦氏全族貶斥為奴。但你為奴也未必要去邊境,你若願意,便留在朕的身邊服侍吧。”
&esp;&esp;“哈哈哈哈哈!”那時的秦陌鈺聽了這番話,癲狂地大笑起來,“你殺了我爹,竟然還想讓我為奴服侍你!白瀟河,你把我也一併殺了吧!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esp;&esp;“……你走吧。朕放你走。”最終,白瀟河如此說道。
&esp;&esp;如果不是秦陌鈺後來去登基大典上刺殺白瀟河,他或許可以苟延殘喘般過完一生。
&esp;&esp;這就是因為,白瀟河對他居然是有幾分真心的。
&esp;&esp;可就算有這所謂的真心,他依然可以毫不留情地命人一箭刺穿自己的胸膛!
&esp;&esp;“阿青,你知道白瀟河最殘忍的地方在哪裡嗎?”秦陌鈺忽然說道,“在於他並非徹頭徹尾的虛情假意,而是將一些若有似無的真心混雜其中。他真的喜歡你,可他更喜歡這片江山,所以他可以為了後者把你的母親說成賤奴,而即使如此,你也容易貪戀那幾分真情。”
&esp;&esp;他這話是在說阿青,也是在說自己。
&esp;&esp;幸運的是,他自己已經不會再去貪戀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esp;&esp;“您的意思我都懂。”阿青此刻倒是和秦陌鈺心有慼慼焉,“您可以設計令我前去,但您無法設計王爺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這就是我決定今夜就離開的原因。”
&esp;&esp;“你是個有智慧的人。”如今秦陌鈺已經不再把阿青視為情敵,也就對他友善地笑了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必被這種人耽誤一生。”
&esp;&esp;“自己的幸福……”阿青嘴角揚起一絲苦笑,“我的人和我的心早都已經屬於王爺,離開了他,我也不敢指望自己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只是我這一生總是被宮裡的人看不起,尤其貴妃娘娘總是叫我看清自己的卑賤身份,不要痴心妄想……所以我最想要的,大約便是‘尊嚴’二字吧。我這一走,也算是成全了自己一回。”
&esp;&esp;“你說你的人和你的心早已屬於瀟王,”秦陌鈺注意到一個資訊點,“你們是何時在一起的?”
&esp;&esp;“不敢欺瞞秦公子,我們八年前便有了 暴打渣男
&esp;&esp;當夜,秦陌鈺再次約了白瀟河在花園的小池塘邊見面。
&esp;&esp;這次白瀟河卻並沒有等到秦陌鈺出現。
&esp;&esp;他等到的是一群蒙面黑衣人朝他撲了過去,將他按在地上掄拳就打。
&esp;&esp;“你們是什麼人?!”
&esp;&esp;白瀟河不由得又驚又怒,想要反抗,卻發現對方個個身強力壯武藝高強,再加上雙拳難敵四手,因而終究落得毫無招架之力,只有捱打的份兒。
&esp;&esp;黑衣人們將白瀟河一頓暴打以後,猛地一推,令白瀟河“噗通”一聲掉進了池塘。
&esp;&esp;“救命!救命啊!我不會游泳!”白瀟河驚惶地在池塘中掙扎撲騰著。
&esp;&esp;秦陌鈺躲在暗處抿嘴偷笑,默默欣賞了一會兒白瀟河的窘態,直到白瀟河已經掙扎不動即將沉底,他才終於走過去。
&esp;&esp;“啊,瀟河?!來人!快來人!”
&esp;&esp;此刻蒙面人們已經離開,秦陌鈺喚來將軍府的家丁,救起了已經快要窒息的白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