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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親爹?”白滄嵐淡漠地一笑,“他有把我當成過親兒子嗎?最近對我好些,不過是看我有用罷了;考慮答應我的請求,也是為了他的江山穩固……你說,他身邊的人一個個不惜鋌而走險,這一切悲劇的根源究竟是誰?他口口聲聲說最愛的人是萍母妃,他保護好她了嗎?反倒是他對其他人造成的傷害,全都要萍母妃來承受後果!”
&esp;&esp;“這……唔!”秦陌鈺正要答些什麼,忽然感到頭一陣劇烈的眩暈,甚至就要站不住。
&esp;&esp;“阿鈺!”白滄嵐連忙伸手將他扶住,“你怎麼了?”
&esp;&esp;“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秦陌鈺全身癱軟地倒在白滄嵐的懷裡,“最近頭疼得愈發頻繁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大約是我大限將至了吧。”
&esp;&esp;“不許胡說!”白滄嵐頓時神情一凜,“我一定會為你找到最好的大夫!”
&esp;&esp;這下,白滄嵐更加暫時管不了皇帝那邊的事了。
&esp;&esp;這段時間皇后趁皇帝病重叫太子監國,太子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她居然還垂簾聽政,此舉惹得朝臣們議論紛紛。
&esp;&esp;白滄嵐也正好需要一段時間,讓那些支援正統的老臣,都徹底看清皇后的真面目。
&esp;&esp;所以白滄嵐這段時間向太子告了假,皇后和太子當然是求之不得地同意了。他就開始再次踏上四處尋訪民間名醫的路。
&esp;&esp;上次接觸過那些便不必再找了,而白滄嵐打探到,最近有個新出名的年輕大夫,聽說醫術十分卓越,甚至被有的病人奉為“華佗再世”。
&esp;&esp;於是白滄嵐經過一番跋山涉水,在一片深山老林中找到了此人。
&esp;&esp;屋外環境險惡遍佈蟲蛇,他所住的小木屋卻修得精緻典雅。
&esp;&esp;遠遠地,白滄嵐便聽到屋內有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
&esp;&esp;秦陌鈺雖然手傷一直未痊癒,偶爾實在技癢時也會小彈幾下,白滄嵐很喜歡聽他彈琴。
&esp;&esp;而此人的琴技竟不遜於秦陌鈺,只是琴音顯得格外清冷,比秦陌鈺的琴聲中少了許多暖意。
&esp;&esp;白滄嵐推開小屋的門,只見一個身著一身純白衣衫、相貌出挑的男子,正低頭撫著一把杉木琴。
&esp;&esp;“請問你就是紀瑜華紀大夫?”白滄嵐出聲問道。
&esp;&esp;“是。”紀瑜華仍在低頭撫琴,頭也不抬地淡淡道,“你是來看病?”
&esp;&esp;“是拙荊想要看病,還望紀大夫能移步到本王的府上。”
&esp;&esp;“本王?”紀瑜華聽出他身份尊貴,但卻依然沒有起身行禮,“看來你是個王爺。但不管你是誰,我這裡從沒有主動去給誰看病的規矩。”
&esp;&esp;“……”白滄嵐已經聽說過此人性情古怪,願不願收治一個病人不憑診金高低,全憑心情。
&esp;&esp; 神醫竟是家人?
&esp;&esp;因為有求於紀瑜華,白滄嵐只好儘量耐著性子解釋:“你這裡太過偏僻,阿鈺他有病在身,實在不方便過來。”
&esp;&esp;“阿鈺?”直到這時,紀瑜華才終於停下彈琴,抬頭看向白滄嵐,“你是滄王?你說的病人是滄王妃?”
&esp;&esp;“是。”
&esp;&esp;“那很抱歉,”紀瑜華本就清冷的目光瞬間更是如冰似霜,“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姓秦的人。我絕不可能給他看病。”
&esp;&esp;“……紀瑜華,”白滄嵐終於忍無可忍了,“唰”的一聲拔出佩劍指向紀瑜華,“本王告訴你,本王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本王不是在求你,是命令你,馬上隨本王去給阿鈺看病!”
&esp;&esp;紀瑜華面對那寒光閃閃的劍尖,臉上卻毫無懼色,只是高聲叫了一個名字:“言凜。把這人給攆出去。”
&esp;&esp;“是!”立即有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提劍衝進來。
&esp;&esp;“就憑你?”
&esp;&esp;白滄嵐冷冷一笑,舉劍與那叫作言凜的黑衣男